个结识一众权贵的机会,如今蒋蓉被解了禁足又怀了身孕,反观她这个侧妃越发没有存在感了。
再这样下去,京中岂不只知顾青鸢,无人晓她顾宝瑜!
她转了转眼珠,开口道:“其实我本是不愿说的,但你既这般坚持我便告诉你吧。琉璃……是蒋蓉杀的!”
既然顾青鸢想知道,那就让她去恨蒋蓉,两人斗得两败俱伤才好!
“你是怎么知道的?”顾青鸢轻飘飘的问道。
顾宝瑜故作高深莫测,“那你别管,总之我有自己的手段。”
顾青鸢却呵笑出声,“大姐姐就算想借刀杀人,好歹用些高明的手段。你既说是蒋蓉杀了琉璃,便将前因后果尽数讲给我听。”
顾宝瑜忍无可忍拍案而起,“顾青鸢,你到底有完没完了!问我的是你,如今我告诉你了,你还像审犯人一样盘问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青鸢抬眼幽幽看她,启唇冷声一字一顿道:“我想知道琉璃的死是否与永平侯有关!”
顾宝瑜霎时间脸色一变,瞳孔猛地紧缩起来。
她的气焰也随之消散,不再去看顾青鸢的眼,只色厉内荏的道:“你还真能胡说八道,区区一个小丫鬟如何就与侯爷扯上关系了?”
“若与永平侯无关,那他便是在帮你遮掩了!顾宝瑜,你还真是厉害,竟能劳动永平侯大架!”顾青鸢忽然语调上扬,将顾宝瑜吓得一个激灵。
这句试探刺激到了她敏感的神经,“顾青鸢,你休要信口雌黄!我没杀琉璃,你爱信不信!”
顾宝瑜愤然起身拂袖而去。
几人看着她的背影,白霜问道:“乡君有什么发现吗?”
顾青鸢冷眸幽幽,语气笃定,“此事一定有永平侯的手笔在。”
方才她故意试探,顾宝瑜显然在为自己辩解时更为理直气壮,反而当她问及永平侯时躲躲闪闪。
只她也想不明白,琉璃如何会招惹到永平侯。
莫非是无意间撞见了什么秘密?
“王爷已经在侯府安插了眼线,若有什么风声一定会告知乡君的。”
顾青鸢点点头,她没有拒绝容锦的帮助。
她要的是还琉璃一个公道,自不会矫情的说什么只能由她亲手为琉璃报仇云云。
即便对方是永平侯,若真是他害死了琉璃,她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
忙碌数日,转眼便到了九月初七,顾青鸢的生辰之日。
镜中的少女即便只穿着素色的采衣依旧光彩夺目,满头青丝披散于肩,如水墨晕染出画作雅致秀丽。
顾青鸢看着镜中的自己,上一世她未活至及笄便被连累至死,这一世终于弥补了她的残缺。
“乡君,我们该出去了。”
顾青鸢点点头,脚踩采履一步一步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而来。
公主府中高朋满座,所有收了请帖的人无一例外前来赴宴。
看着亭亭玉立灼灼其华的少女,众人只觉难以想象这般美丽贵气的少女曾经沦为奴籍,便是男子都承受不住的打击变故,她却能在逆境之中盛绽。
“不想青鸢竟然如此美丽,当时我竟以为她只是个相貌平平的小丫头,还是二哥你慧眼识珠。”祁安忍不住再次感叹。
容锦未理会他,只目不转睛的望着被众人围在中心的少女。
虽至秋日但园中鲜花似锦,都是他一早便命花匠精心培育的,为的便是今日给她添彩。
因为喜欢,所以希望她被万人簇拥,希望她人生锦绣。
博她一笑,便胜过世间万千,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因顾家人至今未回,是以便由永乐长公主这个义母以主人家的身份致辞,“爱女青鸢及笄礼始,青鸢入场拜见众位宾友。”
顾青鸢行至场中,对观礼宾客行揖礼,而后面向正西跪坐。
朝华公主美滋滋给顾青鸢梳发,赞者这个活还是她从苏晚晚手里硬抢下来的,但对此她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毕竟她想出宫一趟不容易,这个理由正正好好。
她虽目的不单纯,但态度却很认真,为了不抢顾青鸢的风头今日特意穿了一条低调素气的衣裙,给顾青鸢梳发时也一丝不苟。
梳发之后便是正宾为其初加,安国公夫人经上次事后对顾青鸢是越来越喜欢,若非知晓顾青鸢与容锦情投意合,她甚至都想留顾青鸢做自家儿媳。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安国公夫人高声吟唱,为顾青鸢加笄。
而后便是二加、三加,直至顾青鸢身着一袭华服大袖衫而出,曳地的裙摆上绣着繁复的牡丹花,金线滚边熠熠生辉。
乌黑的长发挽成芙蓉归云髻,发束五彩宝石的蝶花金冠,额前一抹流苏坠着拇指大小的红宝石,当真华贵无极绝色倾城。
永乐长公主挑了挑眉,怪不得容锦那小子不让她准备衣衫发饰,倒是有些品味。
想到顾青鸢刚到公主府时瘦得跟猫儿似的,如今出落得这般美丽动人,不禁有种当真养了女儿的感觉。
众人都看得出永乐长公主今日很高兴,她们自也不会扰她雅兴,漂亮话说得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