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身处闹市中的古董店以黑色和暗红色为主,走到门口,能看到里面闪烁着幽蓝的光,映着年代久远的古董,光怪陆离。
篱征乾握紧佩剑的手并没有松,他道:“乐乐,这店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我有古怪几个字!我们还是别进去了吧?”
“三哥,你可是大内侍卫统领!禁军副统领!你这个时候看到有家古怪的店,你自然是要进来探歌究竟才对啊!”篱乐说着猛拍了下篱征乾的肩膀。
篱征乾:“……”
大内侍卫主要是负责皇宫安全的!
“你说的该是城中巡逻的士兵该做的事。”
“用得着分得那么细吗?你这样是很难得到陛下赏识的,你要学学二哥,改管的不该管的统统揽到自己的手下,给陛下一种很难干的感觉懂吗?”篱乐好奇地望着这家古董店,已经完全被它吸引住了。
篱征乾不懂,妹妹这是夸篱征司还是损?
他仍旧保持着警惕,跟在妹妹身后。
古董店里的古董似乎并不多的样子,基本都摆放在上好的檀木架子上,这些架子稀疏摆放着一眼看过去分不清楚年代的古董。
篱征乾见篱乐拿起一个玉石枕头,好奇地问:“你喜欢这个枕头吗?”
“好精致啊。”触之生凉,“这种玉石我见过,曾经我住的地方很多这种稀有的玉石,后来采的人多了,就逐渐采完了,再也没有了。”
说起来都有八百年了吧?
还是更早?篱乐已经记不清楚了,她很少去纪这种东西,活着主打一个肆意。
“我没见过。”篱征乾出身名门,又经常出入皇宫,什么稀罕物没有见过?唯独不认识这种玉石,他不懂就问:“这玉石叫什么?什么来头?”
“叫沈山玉。”篱乐说,“这是一种在古老的名叫沈山的山上才有的玉石,不过这座沈山已经不叫沈山了,山上也没有了这种玉石。”
她不可可惜。
“沈山玉?我听说过!”篱征乾惊奇地望着这玉石枕头,“在一本古籍上,我曾经扫到过一眼,它价值连城,到现在,还有很多富商想花大价钱收购。”
篱乐拿着枕头爱不释手:“我要买!”
她不知道为什么,对这玉石枕头一见钟情了,一定要拿下它不可,从前可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强的执念一定要得到一样东西。
篱征乾虽然不知道这价值连城的沈山玉做成的枕头会有多贵,可妹妹想要,不过多贵,他都要咬牙买了!
“你喜欢,哥哥送你!”他豪迈道。
“谢谢三哥。”有人买单,篱乐何乐而不为?
“老板人呢?”篱征乾四下张望,也没看到店里有人,也没有其他的客人进来,昏暗的古董店里,唯有他和妹妹两个。
篱乐也环视四周,没看见有人。
奇怪了,老板跑到哪里去了?
“掌柜的?!”
她扯开嗓子喊。
“来了。”一个俊秀的青年从里面出来,一身玄色的暗纹长袍,和这家古董店一样充满着神秘的气质。
“掌柜的,你这玉石枕头怎么卖啊?”篱征乾问。
青年露出抱歉的神色:“对不起客官,我这枕头不卖。”
“不卖?!不卖你就不要摆出来,或者写上非卖品,这不是故意弄得人心痒痒的吗?”篱征乾无语,这家伙该不会想吊起来卖吧?
这种诡计他可是见识过的。
虽然君子不夺人所好,但篱乐不是君子,她问青年:“怎么样才肯割爱?”
青年的视线来到篱乐身上,笑容淡淡:“如果是姑娘要,我就卖。”
篱征乾:“……”
这是几个意思,是歧视他还是觊觎他妹妹?
“这不是姑娘,这是夫人。”篱征乾故意提醒这个别有用心的老板。
妹妹梳了已婚发髻,难道还不够明显吗?虽然这个发髻和寻常妇人的发髻确实很不一样。
青年笑容不变:“成婚了就不是姑娘了吗?夫人也好姑娘也好,不都是一句?”
篱征乾哑口无言,这家伙真是油嘴滑舌!
篱乐双眼骤亮:“我买,多少钱?”
篱征乾心说他待会把钱给妹妹也是一样的。
青年道:“姑娘是有缘人,好物就该给对的人,我就意思意思收取姑娘一百两。”
“一百两?普通的玉石枕头都不止一百两了吧?”篱征乾狐疑地看着这枕头,话说这真的是沈山玉吗?会不会是高仿?
可见多识广的妹妹都说是了,应该不会有错吧?
还是说这货是真的对乐乐图谋不轨?!
篱乐:“一百两,这是白送有什么区别?掌柜的你确定吗?”
沈山玉就算在还没有绝迹的时候都远远不止这个价了。
还是说这掌柜的不懂沈山玉的价值,要是这样还开古董店的话就别混了吧?
青年:“玉石本无价,是世人非要给它定一个价值,既然如此,我与姑娘投缘,为何就不能一百两卖出去呢?”
“掌柜的说得对!”人家都这么说,她没道理嫌钱给得少啊,她又不是傻子?
篱乐从腰封的荷包里取出几定金子,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