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乐疑心九婴会不会换了这碗血,一直盯着。
篱征司流了小半碗的血,有点头晕。
“司儿,你没事吧?”骠骑将军问。
篱征司摇头,要不是之前中的那些破香,区区这么一点血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这个疑似血崩的士兵服了稀释的血后,肉眼可见好转,巫医和篱乐都大喜。
“真的有用!”篱乐兴奋道。
九婴得意挑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得了吧你,没一句实话。”篱乐心情好不跟他计较。
其他的士兵见状,心理就更加定了,没事,他们会没事的!
营帐里忙得不可开交,营帐外面,陇西将军听着里面的动静,心下又在计较。
篱家这些人又立功了,他连将功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说得对,此时他再不做出选择,就只有听天子发落了!
陇西将军回去帅帐,鬼鬼祟祟收拾了一番之后,就朝着隐秘的关押女将军的营帐去。
跟着他的骠骑将军心腹知道这人要干什么了,就等着人赃俱获!
果不其然,一刻钟后,把所有士兵都调走的陇西将军带着乔装成一般士兵的女将军悄然离开。
“去哪里呢?”
陇西将军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来,转身,见是骠骑将军带来的精兵,摆出架子:“本将军要去哪里,不需要跟你报备吧?”
他旁边的女将军垂着眸,好像这样就能遮掩自己似的。
她心里盘算着,只有一个人,她就可以对付,更何况还有一个冤大头在这里,其他人都调走了,根本不怕。
精兵冷笑:“是不用跟我汇报,但是需要跟骠骑将军汇报!”
陇西将军轻蔑一笑,露出本来面目:“很遗憾,你自己回去汇报吧,不过我想你也只能向阎王爷汇报了!”
他话音刚落——
“你看我像阎王吗?”
骠骑将军从树荫里出来,冷然的气势威压逼人,陇西将军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女将军也骇然退后。
“将、将军!”陇西将军百口莫辩,“末将不过是想给她换个地方羁押……”
他的辩白苍白无力。
骠骑将军再也不想听他说一句废话:“军法处置!”
“喏!”
军法处置,没有别的,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是掉脑袋了!
陇西将军不服:“我可是陛下钦点的镇守边疆的陇西将军!你怎可随意处置我?!”
“一开始就和你说过了,本将军可以先斩后奏!”骠骑将军摆手:“带下去!”
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搏一搏!
陇西将军和女将军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点头,拔刀反抗!
“来人啊,陇西将军造反!”精兵扯开嗓子大喊。
骠骑将军拔刀,他这把利刃已经多年没有饮血,没想到再一次粘上的是自己人的血。
不,魏甄已经不是自己人了。
陇西将军不信,他一个年轻人,加上骁勇善战的女将军,两个人会败给一个老叔!
刀光剑影,骠骑将军以一敌二,他根本没有让精兵出手,虽然精兵很想出手,在后方看得跃跃欲试。
陇西将军不是绣花枕头,女将军也是身手了得,两个人都是武将,卯足了权利厮杀冲过来!
骠骑将军挥刀横扫,只一招就把陇西将军割喉!
还没来得及喊一声,陇西将军瞪大了眼直挺挺倒下,手里的剑摔了出去,死不瞑目,眼里是深深的不可置信。
他的血溅到了女将军脸上,她握着剑转身就逃!
“想逃?”
骠骑将军吹了声口哨,一匹汗血宝马立刻冲了过来!
汗血宝马非常有灵性,它飞奔着先是撞了躲避不及的女将军,然后才载上主人。
骠骑将军策马挥刀,如同他从前驰骋沙场一般,见血封喉!
女将军倒在血泊里,还不甘心地睁大着眼睛,死死剜着瞳孔里映着的将军,最终失去了所有光彩。
等其他人问询来到,已经结束了。
篱征司目睹了父亲骁勇的英姿,一如当年凯旋时的模样。
“怎么了二哥,想从军啊?现在还来得及啊!”篱乐调侃道。
篱征司记得在很小的时候,他确实因为憧憬父亲,曾经也想到战场上去,扬名立万,为国杀敌。
但后来天下太平了,他也找到了新的方向,从军的梦想就和逝去的童年一样深埋在过去了。
“不要,我最讨厌出汗的事。”篱征司收回目光。
篱乐说回正事:“这个陇西将军一看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果然是会反。”
“报!从反贼身上搜出不少我军密函!”
负责搜身的士兵向骠骑将军汇报,并且把差点被带走的军机秘密呈上。
骠骑将军看了之后更为震怒,“扔到乱葬岗去!”
“喏!”
姗姗来迟看戏的九婴啧啧道:“造反都不知道拥兵,可真是个脑袋不好使的东西。”
篱征司横了他一眼。
九婴把衣袖里的血袋子往回又藏入了几分,才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