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东凛国想拉我们下水?!”
“不可能。”篱乐笃定道。
先不说耶律泉不会把他们拖下水,就说按照战略意义,东凛国拉他们下水也没有意义,他们现在和夏芈国一起能把安乐国按着揍。
“唯一想把我们拖下水的是安乐国吧?”篱乐看向陇西将军,笑而不语。
“将军!”陇西将军又吓出一身冷汗:“此事与末将无关,末将把安乐国的将军收归营下不过是见色起意!”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得不认了,不然就有通敌卖国之嫌!
骠骑将军斜了一眼过去,喝令道:“把安乐国的将军押过来!”
“喏!”
不到一刻钟,营帐再一次进来人,是厉澜祯亲自把一个女的押送进来。
篱乐:“果然我没有猜错,你想逃啊。”
这个女的就是安乐国的女将军。
“要杀要剐随便!”女将军昂着脑袋,脸上带着笑容。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死而无憾!
陇西将军过来,恶狠狠指着她:“好你个毒妇,居然对我的兵下蛊毒!”
“我没有,只是来投诚的,你们若是不信,尽管杀我好了。”女将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陇西将军气急败坏,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直把这张姣好的脸扇得红肿起来。
这个女人,来投靠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婀娜多姿万般风情,原来都是设计好的!
篱乐很嫌弃这个色胆包天的人,自己脑子有坑。
女将军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不怒反笑:“你们大燕不去找下蛊毒的罪魁祸首,反而拿无辜的我出气,愚蠢!”
“好了别演了姑娘。”篱乐听不下去了,“你是不是还想引导我们往东凛国的方向想呢?”
女将军看向篱乐,勾唇道:“这蛊术确实是出现在东凛皇室不是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篱乐贴在女将军耳边,小声说:“悄悄告诉你,东凛国的三皇子是我弟弟。”
女将军瞪大了眼,她自然知道篱乐是谁,骠骑将军的女儿。
这是什么意思,三皇子是骠骑将军的儿子?
难道东凛皇帝被戴了绿帽子?
所以现在大燕确实要派兵增援东凛国和夏芈国了?
她一开始方法错了。
她现在应该告诉东凛皇帝这件事!
篱乐瞧她丰富多彩的表情变化,嗤笑:“别想了姑娘,你的奸计不会得逞,你也别想回去安乐国,当然了你也不会轻易死。”
事已至此,女将军也不怕忍了:“没错,下蛊毒的是我,你们又能如何,如果你们没有我的解药,你们的士兵,还有边境的百姓,很快就都全都中蛊毒,到时候人心惶惶,大厦将倾!”
骠骑将军冷哼:“你要威胁我们助你们安乐国?”
“没错,你们只有这一条路!”既然挑拨离间不成,女将军干脆直接威胁了。
陇西将军把目光投向篱乐,她一定有办法的吧?东凛国的血婴蛊不是她解决的吗?
篱乐高深莫测一笑:“你又不知道了女将军,东凛国的血婴蛊是我铲除掉的。”
骠骑将军挥手:“来人,把这个细作押下去看管好,连她的残部一起。”
“喏!”
女将军咬牙切齿,她不信她这次功亏一篑!
但是篱乐自信满满的样子彷佛在预示着她彻底的失败,赔了夫人又折兵!
“乐乐跟我出来。”骠骑将军向篱乐招手,然而让陇西将军留下来抚恤这些中了蛊的士兵。
“爹。”
篱乐跟上骠骑将军的步伐。
“乐乐,你其实没有解蛊的方法对吗?”骠骑将军问。
“嗯。”篱乐点头。
刚才她不过是唬住那女将军而已。
“我对付过的是血婴蛊诞下的血婴,那时候蛊和容器体已经分离了。”篱乐坦白道。
血婴蛊的记载其实很少很少,她和二哥费劲了心思也不过再找到皮毛,除非现在能把司马丞叫来。
对哦,司马丞!
“爹,我们可以让东凛国把司马丞交出来!”篱乐抚掌道。
“他们未必肯。”骠骑将军拧眉,“这女将军是如何会血婴蛊的?”
“她有那么厉害的秘密武器,为什么不直接投放到敌对国,反而处心积虑到我们的军营里投毒就为了离间我们和东凛国的关系,会不会有点迂回了?”篱乐分析道。
骠骑将军:“我们才刚到,对边境对三国此时的战况还不清楚,我派去的探子也还没消息传回来。”
“先等等吧。”篱乐咬唇皱眉。
一个时辰后,探子来报,说安乐国的军营外疑似出现了大量的不明死状尸体,像是被人投毒所致,他们好几座城池戒严。
“什么不明死状,你形容一下。”篱乐问。
探子:“开膛破肚,双目像是被挖了一样,两个大大的血窟窿,身上布满了藤蔓一样的斑!”
“血婴蛊!”篱乐看向骠骑将军。
骠骑将军:“这蛊毒是东凛投到安乐的,他们再把蛊毒移接到我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