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宫,去找耶律泉,结果人不在,不知道又到了哪里,他的耳目需要重新找人。
大概一个时辰后,篱征司在南大街的一条后巷里找到了耶律泉。
“你还真是能跑。”
“我是故意被你找到的。”耶律泉说。
“是吗?”篱征司不置可否,“上次你说的事,办得怎么样?”篱征司不怎么抱希望地问。
耶律泉笑容从容不迫,摇着扇子胜券在握的样子:“自然办妥了。”
篱征司挑眉:“如何个妥法?”
“城池的事没有问题,夏芈国的新帝答应了。”耶律泉说。
“你是怎么做到的?”篱征司感兴趣地问。
“这你就别管了,你回去跟乐乐说,让她拿着这个去赴赌约,保证你们的天子龙颜大悦!”耶律泉说着拿出一张文书:“夏芈国已经排将军过来签条约了,这会儿已经到了边境。”
篱征司狐疑地接过耶律泉递过来的文书,上面千真万确是盖了玺印,做不了假。
“你小子,想不到还有点能耐。”
“自然,我从不说大话。”耶律泉自傲的语气。
和上次见面,不,应该说是和往常见面都不同,耶律泉现在完全像是脱胎换骨似的,骨子里的自信自傲完全激发出来。
篱征司实在是好奇:“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夏芈国的新帝答应?”
“你先别管,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道。”
“行。”他一向做事只求结果。
“喂,你没把我的事告诉母妃吧?”
耶律泉喊住了要走的篱征司。
“没有,让娘担忧的事我从来不做。”
篱征司拿着这份文书,回到将军府就直奔篱乐的院子。
篱乐刚听菠萝禀报完,说没找着耶律泉。
篱征司:“你让一个仆人去找,找十天都找不到。”
篱乐见篱征司看起来心情不错,就问:“你找到了?”
“你看看这个。”篱征司没有回答,直接把文书给篱乐。
篱乐看完大吃了一惊:“不会吧?!”
菠萝很有眼力见,催促着两个丫鬟离开,出去后把门关上。
“你这个弟弟有两把刷子。”篱征司坐下来给自己斟茶,“你上次的激将法意料之外好用。”
“他是怎么做到的?!”城池啊,可不是开玩笑的!
夏芈国新帝不但不要森蓝然了,还白赔他们一座城池?中蛊了?
篱征司耸肩:“不知道,神神秘秘,说到时候自会见分晓。”
“他该不会做了什么傻事吧?”篱乐有点不放心。
“看你怎么定义傻了。”篱征司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你怎么了,很累吗?”
篱征司摇头,他没有告诉篱乐,自从中了那劳什子蝴香之后,但凡累一点他就会觉得浑身乏力,应对天子的高度紧张加剧了这些天来的疲惫,所以整个人都不太好。
“是之前的蝴香吗?你还是好好研究一下解法吧,我总担心还会有后遗症。”篱乐担忧道。
“乐乐这么关心哥哥,哥哥不好都要好了。”篱征司感动道。
“……我是认真的,你别扯皮。”
“我很认真,你为什么觉得我不认真?”篱征司现在非常珍惜和妹妹的相处,生怕一个不小心两兄妹的距离又拉远了。
篱乐叉腰:“既然你那么认真,就给乖乖治病!”
“好,都听你的。”
*
永安宫提前完工,天子很高兴,重重赏了篱乐,加上上次的赏赐,足足有两万两黄金!
篱乐看着金灿灿的几箱金子,整个人都发光了。
“哇,我觉得我现在强得不行!”
负责清点入账的菠萝也花了眼,“主子,您现在富可敌国了!”
“敌个小国吧可能。”篱乐抚摸着这些小可爱,随手拿起一定金子给菠萝,“赏你的。”
“谢谢小姐!”
“这两定给月如何好彩。”篱乐又把两定金子拿出来放桌上。
站在后面羡慕围观的丫鬟们赶紧摆手:“小姐使不得,奴婢们平白无故怎么好收那么多钱?!”
“哪里平白无故了?你们可是我的忠心好丫鬟,尽责伺候我,这点赏银应得了,不要啰嗦,赶紧收好!”
“谢谢小姐!”
这些都是入到篱乐自己小金库里,归她所有,连同她的嫁妆一起放着。
永安宫的建成,本来是要举行宴会的,但是夏芈国的将军要来,所以天子干脆把宴会推迟,连同和那位将军的接风宴一起。
当然此时的天子并不知道这位将军来是干什么的,只当是一般的出使。
天子不知道,太皇太后就更不知道了,她把叶兰英找来,正是为了此事。
“兰英,上次你答应天子的事,你说你有十成的把握,可是和这位将军的到来有关?”太皇太后问。
之前她就觉得奇怪,这叶兰英到底有什么把握提出这样的赌约,虽说这次要是成功了,不仅能够破坏篱乐在天子面前的印象,还能让叶兰英在内阁在朝廷的位置稳如泰山,可一旦失败了,后果可能就不止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