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傅母已是一身华服,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场,自顾自地走进了房间。
见到陈述身后的陈玉升,傅母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迅速恢复了常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哟,我来了这么久,连杯茶水都不给准备吗?”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挑剔。
陈述看向门口那个一脸歉意的佣人,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去倒杯温水来。
同时,她心里也清楚,傅母这次到访绝非偶然,恐怕来者不善。
她转头看向陈玉升,眼中满是坚定:“爸,您先回去吧,我过两天就回家看您。”她不想让父亲卷入这些复杂的纷争中。
然而,傅母却抢先一步开口挽留:“亲家公也是刚到吧?我们似乎还没正式聊过天呢,不如坐下来叙叙旧。”
陈述不悦地看了傅母一眼,心中更加确信她的来意不善。
她不想让陈玉升留在这里担心,于是再次看向陈玉升,眼神中充满了请求。
陈玉升自然明白女儿的意思,他知道傅母一直对陈述有成见,甚至婚礼都未曾出席。
他本想留下为女儿撑腰,但看到陈述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亲家母,实在抱歉,公司那边还有些急事需要处理,恐怕今天不能陪您多聊了。”他礼貌而又不失坚决地回应道。
傅母不屑地撇了撇嘴,接过佣人递来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在意。
陈述对傅母的冷漠态度毫不在意,她亲昵地挽着陈玉升的手臂,一直将他送到门外。
“爸,记得哦,身边要随时带着保镖保护自己。”
陈玉升慈祥地回应:“好的,女儿,要是受委屈了,就回家来,爸爸给你撑腰。”
听到这话,陈述会心一笑,对着车里的陈玉升挥了挥手告别。
目送车子渐行渐远,她才转身步入院中。
不多时,一辆白色宝马悄然从隐蔽处驶出,黎楚月坐在驾驶座上,目光阴冷地盯着陈玉升离去的方向,随后又将视线转移到那栋别墅上,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容。
“这本该是我们的家,都是你,陈述!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跟我抢同一个男人。”
车厢内回荡着她阴冷的话语,她低头看向副驾驶座旁的一个盒子,眼神更加恶毒。
回到卧室,陈述发现傅母面前的水杯已所剩无几。
她本想让佣人再添些,却被傅母直接拒绝了。
“不用麻烦了,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喝水的。”见状,陈述也不再坚持,转而吩咐佣人给自己送来一杯温热的牛奶。
毕竟,她一早还没进食,更何况肚子里还孕育着一个新生命。
傅母注意到陈述不自觉地抚摸着腹部,眼神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听说你怀孕了?”
陈述心中一紧,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她知道这个消息迟早会传到傅母耳中。
她接过牛奶,一饮而尽大半杯,才缓缓回答:“是的,妈的消息真灵通,昨天刚查出来,您今天就知道了。”
然而,傅母的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和不满:“哼,我来这儿可不是来恭喜你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跟朝戈有没有关系!”
陈述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杯身,这些尖刻的话语,难道都是傅朝戈告诉傅母的?
她不禁苦笑,那个男人还真是毫无保留地将一切告知了母亲。
原本以为傅母此行另有所图,现在看来,她不过是来为傅朝戈打抱不平罢了。
突然间,陈述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隐隐作痛,她紧紧攥着牛奶杯,指节都泛白了。
一想到这些烦恼的根源竟是傅朝戈告诉了他母亲傅母,她的委屈就像潮水般涌来,难以自抑。
她一仰头,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随手将杯子一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视着想象中的傅朝戈。
“怎么?傅朝戈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到您面前,说这孩子跟他无关了?”
“哼,我的朝戈……”傅母话未说完,就被一股刺鼻的焦味打断,两人同时察觉到不对劲。
陈述迅速走向窗边,傅母紧随其后。
当她刚要拉开窗帘查看时,一股灼热感让她猛地缩回了手。
浓烟滚滚,从窗帘后肆虐而出,她们急忙后退几步。
“外面着火了,快走!”陈述焦急地喊道。
“好……好。”傅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吓得六神无主,踉跄着跟随陈述向门口逃去。
就在这时,“呲”的一声巨响,一个类似航模的物体穿透火焰,直冲她们而来,上面还绑着即将引爆的烟花。
危机之下,陈述的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她转身就往外跑。
傅母则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惊慌失措,头顶的威胁让她手忙脚乱地拍打着空气。
别墅外,佣人们正奋力扑火,但火势已难以控制,熊熊烈焰将整个建筑吞噬。
陈述望着门外那片火海,脸色苍白如纸,恐惧写满了她的脸庞。
“啊!救命!”傅母的尖叫声划破了空气的宁静,她几乎是撞着陈述跑过去的,头发上已窜起火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