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连站都费力,更别说追人。
眼看着候洋追着那人融入黑夜里,我十分焦急。候洋哪怕有枪,不一定占优势。
看着腿上的匕首,我咬着后槽牙,伸手把匕首拔了出来,一阵剧痛,疼得我直打哆嗦。
我把身上短袖脱下来,把伤口扎紧,再试着站起来,硬撑着往前走。
我必须追过去,哪怕这条腿废掉,也要尽可能护着候洋,不能让他出意外。
这里多是滩涂荒地,没有路灯,只有零散的几户种树人家。
我踏着月光顺着方向追过去,荒草地不好走,一脚深一脚浅,又因为伤口疼,几次要摔倒。
呯!
枪声从前面传来,我加快脚步。
我不知道猎枪一次性能装多少颗子弹,候洋已经打出三颗,对方很可能在消耗候洋的子弹。
枪没了子弹,候洋就危险了。
我拖着一条腿努力往前追,隐隐看到前面有人影,“候洋。”
候洋端着枪应了一声,“沈哥,你太慢了。”
看到他没事,我悬空的心放回肚子里,走到他身边环顾四周,视野中看不到一个人影。
不远处有一片果树林,我有些担心,“他人呢,不会进了果树林了吧?”
“刚才他在一点钟方向,离我最多十米,突然不见了。”
我们站的地方相对平坦,四周全是不认识的杂草,草高没过膝盖。
候洋有枪胆大包天,“走,过去弄死他。”
我握着两把匕首,两人并肩往前走,走着走着,我发现不对劲了。
“候洋,我们在原地兜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