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涕泗横流,嘴里喷吐出白沫,眼睛翻白,身体无力的垂落下来。
见到这一幕,中年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自己已经被冷汗完全浸湿的衣服,对着许天拱手道谢道:
“许天大人,还好你出手相助,否则说不定真的会让这人叫喊出来,节外生枝。”
许天冷冷地瞥了中年男子一眼,淡淡道:“倒是你的行为更容易节外生枝吧?明明这些看护已经是我们的人,会主动配合我们的行动,为什么还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呢?若是狗急跳墙,估计又要费一番手脚。”
中年男子眼底闪过一道阴冷,摇着头道:
“许天大人,你有所不知,虽然这些看护已经被我们收买,但是他们利欲熏心,谁的条件更好,他们就会更加偏向于谁,我们进去以后还要度过铜梁铁壁一关,将柳婉如拯救而出,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过漫长,任由他们这么离去,我实在是不放心。”
似乎是为了防止许天心里生出什么不好的猜忌,中年男子赶忙又补充解释道:
“而且这些看护根本和大小姐并非同心,这次想要收买他们,他们还狠狠的敲诈
了我们许多钱财,让大小姐已经濒临匮乏的资源彻底掏空,他们此次嘴上说的是先行逃跑,我看大概率想要通风报信,摄取更大的利益,绝对不能留下他们的狗命。”
听了中间男子的解释,许天微微颔首,他并没有妇人之仁,这种相互之间的算计亦或是背叛,他早就亲眼目睹了不知多少,将心比心,若自己是中年男子,恐怕也会做出和他一样的行为。
扭头看了两个死不瞑目的看护一眼,他们凄惨的容貌和狰狞的表情,似乎在诉说他们的怨怒和不甘,但许天却没有丝毫怜悯,这个世界的规则便是如此,贪心不足蛇吞象,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想要染指不属于自己的利益,便要做好随时葬送生命的准备。
两人将看护的尸体简单的处理了一下,隐藏在了天牢之中,便赶紧走入了天牢。
天牢当中阴暗无比,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烂气息,两个人的脚步在天牢之中带起深深的回响,通道无穷无尽延伸在视线尽头的漆黑。
而伴随着两人的深入,一个个监狱一般的小房间也映入两人眼帘,小房间之中所关压着的,都是一
个个瘦骨嶙峋、神色萎靡,一看便知是奄奄一息之人。
这些人大多遭受过非人的折磨,身上伤口数不胜数,甚至还有几人不幸感染,浑身上下尽是恶臭的脓包,黄绿色的液体流淌一地,看上去又是恶心又是可怜。
这些人感受到中年男子和许天的进入,却是熟视无睹,大多甚至都没有发出声音的力气。
看着柳家天牢如此惨相,许天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他并非悲天悯人之人,从之前他对中年男子击杀两名看护之事熟视无睹,甚至还出手相助,便可以看出许天本性的冷漠,但对这些已然没有反抗之力之人如此的欺凌虐待,还是让许天心里涌现出满溢的鄙夷和愤怒。
如此恶劣的环境,堂堂的柳家大小姐居然被关押其中,想到这段时间柳婉如所遭受的苦难,许天心里心疼之余,对于柳家的怨恨又是更深重的一分。
又走了一段距离,原本略显几分憋仄的走廊豁然开朗,一个通体由齿轮和机械构造浇筑而成,闪烁着古铜色的厚重气息的漆黑巨门,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这巨门太过庞大,气势磅礴,相比起之前天牢大门
,在天牢之中的阴暗和雾气中,更有几分摄人心魄的威压之感,巨门其中暗含各种各样的机关,不知当初设计之时,用意如何,便这般赤裸裸的直接暴露在了外部,看上去坚硬之余,又透露出几分诡异之色。
而在这巨门两侧分别有两个虎狼头颅,生龙活虎,栩栩如生,张开着血盆大口,牙齿尖锐,如同活物一般。
中年男子见状,表情也是变得极其凝重,能否顺利闯进天牢将大小姐营救而出,最大的难关便在此处。
“这里边是所谓的铜梁铁壁,也是水牢的路口,是整个天牢戒备最为森严的地方,足足有两个柳家供奉进行看守,这两个柳家供奉,对柳家忠心耿耿,我们根本无法渗透,只能通过蛮力将他们击溃。”
中年男子压低声音,放慢了脚步,一边缓缓靠近远方的铜梁铁壁,一边对许天轻声介绍着。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巨大的虎狼头颅,沉声道:“至于这两个虎狼头颅,便是钥匙的入口,唯有将两名柳家供奉的钥匙夺取下来,并且在同一时间插入,通过某种特殊的转动方法,才能将铜梁铁壁打开,否则
里面的机关将会一起发动,整个水牢将会彻底的成为铜梁铁壁,任何人都无法进出,想要蛮力攻破,简直难于登天。”
许天眯起眼睛,伴随着缓缓靠近,他也能够依稀看到视线尽头两个淡淡的人影。
“如果我将钥匙抢夺下来,你知道如何打开这虎狼头颅吗?”
中年男子当即沉声应道:“那是自然,这是我们必备的功课,只需要许天大人你将他们俩制服,剩下便不会有任何困难了。”
许天沉默着点了点头,灵气悄然释放开来,通过对灵气的精细运用,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