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天面对接下来的两个黑曜石,却怡然自得,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冷笑。
他的右手之中紧紧握着幽绿子母刃的母刃,心神一动,几道幽绿色的残影瞬间从他身体腾飞而出,赫然就是幽绿子母刃的子刃!
黄志几乎都无法捕捉到这些子刃的踪迹,只依稀可见幽绿子刃环绕着两块黑曜石一圈,旋即,黄志所以为坚不可摧的黑曜石居然硬生生的被切割成了好几段,动能尽失,从半空中掉落了下来。
黄志睚眦欲裂,眼里尽是浓浓的惊恐之色,声音扭曲道: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可是黑曜石啊,这、这不可能!”
而许天自然不可能回答,落地后再度重重一踏地面,一个猛冲,和黄志的距离极度贴近,甚至黄志都能感觉到许天身上弥漫着的浓浓煞气。
黄志差点被吓得魂飞天外,惊惧之下,重重一跺脚,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法决,脚下的地面蠕动了起来,猛然升腾而起,环绕住了黄志,居然是在黄志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土石制成的囚笼,将黄志整个人都包裹到了其中。
囚笼之上,一点点亮
光闪烁,给人一种坚不可摧之感。
说起来这招是黄志用来囚禁敌人的手段,土石囚笼坚固异常,即便是面对修真者,不费个半分钟也很难从中突破而出,算是黄志很厉害的一个杀手锏之一了,万万没想到,今日却不得不将其用来作为隔绝自己和死神的唯一手段!
他毫不怀疑,能够将黑曜石切成几段的幽绿色残影,将会毫不费力的将自己碎尸万段!
只要这个土石囚笼能稍微拖延稀许天一小段时间,等宽崖追上来后,自己说不定还能协同宽崖,争取到一丝求生的机会!
刚刚那短暂但却险象环生的追击,已然消磨了许天所有的战意,此时他再也不想着去战胜许天,弥漫在心里的只剩下了浓浓的恐惧和逃生的欲望!
囚笼之中,黄志的眼前一片黑暗,紧闭的空间里,只能听得见他剧烈的喘息声和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起搏声,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尖叫的欲望,双手合十,试图祈福,祈福许天不要轻而易举的突破这土石囚笼,企图有什么人能够将自己救出去。
就在此时,一丝细微的土石破裂声响了起来,黄志
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睁大了眼睛。
只见黑暗之中,一道光亮从面前的缝隙之中射了进来,还没等黄志有所反应,又是一道如同利剑一般的光亮,从另外一个忽然诞生的缝隙中射了进来。
接下来的短短几秒间,密密麻麻的缝隙出现在了密不透风的土石囚笼上,黄志惊骇欲死,却避无可避,被他视作是安全屋的土石囚笼,却成为了他逃生的唯一阻碍。
“不要啊,救命啊!宽崖、少爷,救我!救救我啊!许天,别杀我,别杀我,你听我说,我都是被逼迫的!我根本不想和你为敌啊!我们之间还有回转的余地!我是许家的供奉,你若是杀了我,你和许家定然是不死不休了,我……”
黄志知道自己大祸临头,歇斯底里的疯狂嚎叫着,一下求饶一下威胁,语无伦次。
在土石囚牢外面的许天,目中寒芒闪烁,自然是不可能因为黄志的三言两语就有所动摇,自己和许家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面对自己的死敌,许天可从来不会有丝毫心慈手软!
心神一动,幽绿子母刃的子刃在许天的背后收束起来,下一刻,又全部激射而
出!
幽绿子母刃的一道道子刃从缝隙之中窜了进去,径直刺穿了黄志的身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给黄志来了个透心凉,黄志凄厉的嚎叫声顷刻间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仿佛是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身体。
自己的胸口上、腹部上、大腿上,一道道长约四五公分的伤口正在渠渠往外流淌着鲜血,煞是恐怖,特别是自己小腹上的伤口,伴随着鲜血流出去的,还有自己的肠子。
“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黄志已然发不出更多的声音,几乎是在喃喃自语一般,他的眼眸之中尽是愕然和恐惧。
作为许家的供奉,他仗着自己有点势力,在梁山市素来跟个小霸王一般为非作歹,胡作为非,本以为可以作威作福的度过后半辈子,这次来追杀许天,也以为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任务,去没想到,却是葬身于此处,葬身于自己的土石囚笼之中。
这算是对自己的报应吗?
生命的尽头,这是黄志脑海之中唯一的一个念头。
许天的身后,狂冲而来的宽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许天一柄柄幽绿色的诡异刀刃,洞穿了黄志
所在的土石囚笼,黄志的下场自然是可想而知。
一股股鲜血从土石囚笼而地面的缝隙中弥漫而出,一下就在地上形成了一滩小小的血泊。
没了黄志灵气的支撑,那土石囚笼也顷刻间土崩瓦解,黄志如同破布袋一般的身躯,就这样软趴趴的从中掉落了出来。
凝神一看,黄志的尸体之中,大大小小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这些伤口无一例外,直接洞穿了他的整个身体,尚且在往外冒着腾腾热气,看上去极其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