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和沈秋霜二人紧密配合,将银枪将的去路死死围住。银枪将见此情形,深知无路可退,眼中闪过决然之色,带着兵马悍然冲向铁鹰和沈秋霜。
“乌合之众。”
沈秋霜双足点地,身如穿帘紫燕。
她飞剑刺向银枪将,银枪将无暇他顾,只能勉力招架沈秋霜的剑招。
沈秋霜瞅准银枪将露出的破绽,瞬间收剑,紧接着齐脚猛踹。
这一脚势大力沉,精准地踢在银枪将的身上。银枪将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身体失衡,从马上跌落下来。
周围的一众兵士们见状,立刻群情激昂,欲上前解救银枪将。
只见沈秋霜眼神冷峻,身形一闪,瞬间移步到银枪将身前。他手中的长剑如毒蛇吐信般抵住了银枪将的脖子,那冰冷的剑尖闪烁着寒芒。
“谁敢轻举妄动,我就杀了他!”
兵士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既焦急又无奈的神情。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却不敢贸然上前,生怕沈秋霜真的会对银枪将痛下杀手。
离开战场后,铁鹰和沈秋霜押着银枪将,一路疾行来到了一个荒僻的古庙。
这座古庙残垣断壁,四周杂草丛生,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银枪将双手被绑缚得结结实实,可他那挺直的脊梁却没有丝毫弯曲,眼神中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对铁鹰和沈秋霜充满了不屑。
他怒目而视,喝道:“你们这两个鼠辈,就算绑了我又能如何?有种就给我个痛快!”
铁鹰冷哼一声:“你如今已是阶下囚,还如此嘴硬!”
沈秋霜则冷冷地说:“到了这步田地,你竟不知悔改。”
银枪将仰头大笑:“悔改?我何错之有?落在你们手中,不过是一时疏忽,你们休想让我低头!
铁鹰皱了皱眉头,目光紧紧盯着银枪将,沉声道:“国主让我们全权负责此案,我看你最好还是实话实说,把图虎勾结边塞诸将意图挑起两国战端的罪行说出来。”
银枪将听到之后,哈哈一笑,脸上满是轻蔑与决绝,说道:“呸,你们两个巧言令色蒙骗了国主,想从我这儿套出实情,门儿都没有!我告诉你,我不会背叛图将军的!”
铁鹰脸色一沉,向前迈了一步,说道:“你执迷不悟,难道不知这是通敌叛国的大罪?一旦罪行坐实,你和你的家人都将万劫不复。”
银枪将咬了咬牙,大声吼道:“少拿家人威胁我!我对屠将军忠心耿耿,绝不会出卖他!”
沈秋霜在一旁插话道:“你这是愚忠!图虎为了个人私利,妄图挑起战乱,让百姓生灵涂炭,你助纣为虐,又有何意义?”
银枪将瞪着双眼,喊道:“休要胡言!图将军定有他的深谋远虑,岂是你们能懂的!”
铁鹰摇了摇头,叹道:“你如此冥顽不灵,真是无可救药。”
银枪将冷冷哼了一声,仰头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嚣张地说道:“要不就给我个痛快的,要不就闭嘴,从我这里休想问出一个字来!”
铁鹰看到这个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顿时怒火中烧,挽起袖子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就在这时,沈秋霜赶忙说道:“铁大哥且慢动手!”
铁鹰怒目圆睁,扭头看向沈秋霜,叫道:“此人如此冥顽不灵,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是不会开口的!”
沈秋霜向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大哥莫急,这般动粗恐难有成效,不如我们另想办法。”
铁鹰重重地哼了一声,停下了动作,说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沈秋霜目光闪烁,沉思片刻后说道:“我有一计,或许可行……”
夜晚,皓月当空,银白的月光如轻纱般洒向大地。附近的幽林一片静谧,高大的树木像沉默的巨人,静静矗立。
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铁鹰对沈秋霜说道:“这忙活了一天,肚子早就饿了,我到附近的镇店去买些酒菜。”
沈秋霜点了点头,回应道:“快去快回。”
话音刚落,就见铁阳身形一闪,施展轻功,如同一缕轻烟般迅速离去。他的身影在月光下疾驰,衣袂飘飘,瞬间消失在了幽林的尽头。
不多时,铁鹰的身影再次出现,只见他手中提着一只烧鸡和一壶酒,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他稳稳地落在沈秋霜面前,兴奋地说道:“运气不错,这烧鸡刚出炉,还热乎着呢,这酒也是店家珍藏的佳酿。”说着,他将烧鸡和酒放在地上。
酒菜的香气悠悠飘入小庙之中,银枪将原本紧闭双眼躺在地上,此刻却忍不住抽动了几下鼻子。
那浓郁的酒菜香气仿佛有了魔力一般,直钻他的心肺。
银枪将只感到喉咙里咕噜咕噜叫个不停,肚子也跟着不争气地响了起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无奈,心里暗自咒骂:“该死,这香味简直是折磨!”但表面上仍强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紧咬着牙关,试图掩盖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
铁鹰拿着一个鸡腿和酒碗走进庙中,脸上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对银枪将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