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的突然现身,令师爷和陈顺意措手不及。
他们呆愣在原地,张大嘴巴,惊恐地看着铁鹰。
铁鹰将面前倾斜的门板推开,用如霜的冷眼注视着二人。
他轻哼一声,开口说道:“怎么,瑞王还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手段呢?他明里答应圣上与我和好,背后却让你们这帮宵小阴谋害人。”
铁鹰说话之际,脸色越发的阴沉。
陈顺意瞟了眼铁鹰,他的双神冷厉如刀,这让陈顺意的后背涌上阵阵的寒意。
他咽了口唾沫,小声对师爷说道:“三鹰门的杀手失手了,现在咱们怎么办?”
师爷现在也是六神无主,因为觉得,酒馆的布置如此的精密,怎么还是没有杀了铁鹰?
他和陈顺意俩人,越害怕越是无计可施。
铁鹰指着二人喝道:“你们仗着瑞王的势力胡作非为,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今天我铁鹰定要将你们擒拿以正法纪。”
就见铁鹰迈着流星快步,身形快如灵狐,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师爷和陈顺意的面前。
他抬手就是一式“飞龙探云”,如钳的铁手迅疾地向师爷的肩膀抓去。
师爷正欲转身逃走,铁鹰哪里肯他这个机会?
他十指牢牢捏住师爷的肩胛骨,剧烈的酸痛让师爷当场就跪了下来。
铁鹰点中师爷的穴道,转身又来对付陈顺意。
陈顺意从怀中摸出纸包,照着铁鹰的面门扔了过去。
一时间白尘四起,令人睁不开眼睛。
铁鹰被呛得连连后退,鼻子里钻进了不少的尘烟。
他一边挥手驱散粉尘,一边怒吼道:“陈顺意,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用撒石灰这种下三滥的招术。”
陈顺意可没有工夫与铁鹰逞口舌之快。
他让手下的兵士,把铁鹰给围住。
陈顺意则趁着这个空当,拔腿向外面跑。
这些个乌合之众,怎么是铁鹰的对手?
铁鹰双臂一展,“鹞子凌空”,飞身向围上前来的兵士踢出数脚。
兵士们受到脚踢,一个个歪倒在地。
铁鹰解决这些杂兵,追出了店外。
他找到巡更人,问他有没有看到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过。
巡更人见铁鹰一脸的杀意,他不敢隐瞒,手指向城楼的方向,示意人就从那边跑的。
铁鹰加快脚步,出了城门。
陈顺意慌不择路地乱跑,此刻他来到河滩前。
横陈在滩涂的石砾,咯他的脚底疼痛不已。
他脱下布靴,发现双脚磨出了两个血泡。
陈顺意骂了几句,撩开内衣,用手将衣角的布条撕了下来。
他用布条裹好伤脚,重又穿好鞋子准备继续赶路。
哪知这时,背后一个黑影将他整个人罩住。
陈顺意扭头一望,吃惊地说了句:“是你?”
“是我。”
身后的人冷冷地答道。
陈顺意面露微笑,随口问道:“你是来救我脱险的吧。”
岂料那人冷笑道:“你错了,我是来送你归西的。”
陈顺意见对方露出杀意,他拔腿就要开溜。
那人根本不给陈顺意机会,他一记扫腿,将陈顺意踢倒在地。
紧接着,他赶上前来,一记重掌拍在陈顺意的后心。
陈顺意口吐鲜血,趴伏在了地上。
这人一探陈顺意的鼻息,确定他已死后,消失在了滩涂。
铁鹰循迹追踪过来,见滩涂有人倒下,他快步赶了过去。
一翻此人,原来正是陈顺意。
陈顺意在这里莫名其妙地被人给杀了,铁鹰很是懊恼。
不过麻烦事还没有完,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黑漆的河滩,被一帮执着火把的人,照的亮如白昼。
一个胯下骑着黑鬃马,身穿鱼鳞软甲的将领,引着百十来号的兵士,将这里团团地围住。
将领扬声大喝道:“你们就地展开搜索,看看还有没有可疑的人。”
他说完后,几十名兵士在附近开始搜查起来。
将领驱马来到铁鹰的面前,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先前的那位巡更人。
巡更人瞅见铁鹰,指着他对将领说道:“军爷,小的亲眼所见,就是这个人向我打听消息来着。”
将领摸了措下巴,对巡更人说道:“你说清楚,他问你什么来着?”
巡更人告诉将领,铁鹰逼迫他说出被杀这个人的行踪。
巡更人说罢,冲着陈顺意的尸体指了指。
将领回过头来对铁鹰说道:“现在人就死在你面前,又有人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铁鹰冷笑道:“眼见也未必属实,如果我说我是捕快查案,你会相信吗?”
铁鹰的话一出口,将领在马上仰头大笑,他指着铁鹰骂道:“江湖败类,为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别说你有腰牌,就是金牌在手,我也不信。”
铁鹰听闻这话,皱了皱眉,这名将领话里的意思就是,你无论使出什么办法,我就是不相信你的话。
所以,铁鹰也不与将领多费唇舌,他对将领说道:“既然你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