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眉却是深锁。江有余知道沈碧秋此刻心中甚为挣扎,便一言不发地垂手站在身后。屋中沉默了许久,沈碧秋终于停下脚步,微微沉吟道:“这孩子乃是欧阳世家的后人,对我而言,至关重要。”他转身盯着江有余,“不论这孩子是痴是傻,是聋是哑,只要他能活着出生,便是我手中的一张王牌。”他唇边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只要欧阳家的嫡系子孙在我手里,欧阳氏便无法另立家主。”
江有余未曾想到沈碧秋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这般冷酷无情,不免有些心惊,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了,唯有点头称是。
沈碧秋轻叹了一声:“我终究是不舍得杀子修。杀又不舍得杀,放又不能够放,也唯有牢牢将他握在掌心,才能永绝后患。”他低低笑了起来,“世间唯有情难诉……我果然还是太过于心慈手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