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威风呢!”他淡淡道,“不仅如此,你师弟到陈州来,也绝非偶然,他遇到你,只怕也是他故意为之。你将他当做师弟,他却未必将你视作师兄啊。他由皇长子殿下亲自传授一身武功,随时随刻陪王伴驾,如今正在皇长子的身边伺候,自然是不会再想到何老板这个师兄了。”
何钦之喃喃道:“晏之曾与我说起过,他的师父在城中的客栈养伤……”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听起来更加嘶哑,“我还赠他银两……又想托江先生给他师父治病……我原想,我既然在陈州混出一些名堂,挣了一家戏苑,自然也要帮衬师弟一把,不能叫他继续流落江湖,他的师父自然也是我的师父……”
西谷连骈哈哈笑道:“他口中的师父,乃是当今天子的长子,当年的岐王殿下。何老板,我见你是实诚人,才与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自己心里明白便是。”他又叹息道,“你师弟胸中城府极深,和他兄长沈碧秋一模一样。我们这些人,不过是他青云直上的垫脚之石罢了。”
何钦之木然地坐下身,一动不动呆坐了半晌,才朝西谷连骈微微欠身作揖,哑声道:“多谢西谷大人实情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