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行数百年无不高高在上，伫立人前，从未像今天这样对人卑躬屈膝，更不要说被人杀死。
一时间，愤怒，委屈，不甘，害怕，各种情绪涌出，接着便是钻心的痛，陈楠扭动了剑柄，彻底搅碎了他的心脏。
恍惚之间，白鹤看到了走马灯。
看到了他的生平，看到了他的意气风发，数千万子弟匐匍在阶梯之下，他高举手中金鼎宣誓大道长存，白龙庇世。
看到了自己锣鼓齐鸣，结婚生子，成家立业，他看到了孩子降世，看到了襁褓中的婴儿，看到了花园中一个女孩身穿白色长裙翩翩起舞，喊了他一声爹爹。
“诗诗？”
白诗诗终于从怀中转过头，父女二人最后一次对视。
白鹤笑了，笑自己糊涂，他本有一手好牌，却打的稀烂，愤怒冲昏了头脑，落得个如此下场，但这一刻他又释然了。
他闭上了眼睛，嘴角嗫嚅着冲白诗诗说了最后一句话。
白诗诗闭上了眼睛。
白鹤亦是如此，只是再也不起。
“诗诗，是父亲对不起你……”
白龙门宗主，白鹤，在此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