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文在强大的爆破冲击力下坠落到了地面,并变回了人形——当他苏醒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片荒芜的草地上。
诸星团踉踉跄跄的起身来——刚才的那场爆炸,已经将诸星团的心彻底炸空了,直到现在都还难以缓过神来。
那孩子,他……不,他不会有事,他一定不能有事——诸星团还是无法去想象那样的事实——此刻,他真的希望刚才的那一切只是一场噩梦,永远不要变成现实。
一阵阵微风轻抚着枯萎的草地,在这毫无生气的草地上掀起了一阵带“波浪”——在微风拨开草丛的那一瞬间,诸星团隐隐约约看到远方的草丛中仿佛躺着另一个人……
诸星团的心崩得更紧了,他立刻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可是当快要接近的时候,他却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他害怕……害怕看到自己心里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接受的那一幕……
可不愿接受的事实,终究还是需要去面对——当诸星团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时,他的世界也已经彻底崩塌了——那具躯体正是诸星真,是已变回人类模样的赛罗!
诸星真早已毫无生命体征,此刻他的躯体已是惨目忍睹:只见诸星真的遗体上满是被严重灼烧的伤痕,脸也已被熏得漆黑……
由于计时器的引爆,他的胸口已经被炸穿……整个胸腔几乎已被炸得稀烂;
腹部的旧伤也已经被爆炸气流给震开,碎裂的脏腑顺着腹部的裂口流了一地;
后脑上已被摔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枕骨下方枯萎的野草上还依稀沾染着白色的浆液;
就连野草上沾染的血液,也早已凝结……
那一刻,诸星团仿佛瞬间被掏空了一般,瘫软在地……泪水不住的流淌着——他知道,赛罗已经走了……已经回天乏术,再也救不回了……
诸星团将那具惨不忍睹的遗体紧紧抱在怀中,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仿佛世界已经到了末日——他有生以来,还从未像过今天这般歇斯底里。
可是,无论多么惊天动地的呐喊,也不可能再传入他的耳中;无论多么强烈的渴望,也不可能再令他醒来——他走了……彻底的离开了……
直到身体已经完全疲累,嗓音已经彻底沙哑的时候,诸星团才终于停止了哭喊——那时,已是黄昏。
诸星团抱起了诸星真的遗体,并用自己的上衣盖住了他那惨不忍睹的身体——他迈开沉重的脚步,一路跌跌撞撞的行进着——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勉强……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一般。
他想带诸星真去一个地方——那是一个曾经让诸星团有过无限憧憬和幻想的地方……
“赛罗……我们……回家……”
【一栋陈旧的别墅前】
诸星团抱着儿子的遗体来到了一栋古老的小楼前——纵然时隔许久,但门牌上的文字依旧依稀可见——门牌上所刻下的姓名,正是“诸星团”和“诸星安奴”。
【注:“安奴”原名“友里安奴”,日本已出嫁的女子会改随夫姓,故改姓为“诸星”】
没错,那正是一百多年前,诸星团和安奴所居住的地方——那是家,是诸星真生前还从不曾见过的……真真正正本该属于他的家。
【注:赛罗因从小不在光之国长大,加上生长周期与其他Ultraman并不相同。在其入驻光之国时,按照其生理状况所登记的年龄为5900岁,但该年龄是以光之国年龄标准估算的,并非赛罗的实际成长年龄】
诸星团打开门走进屋内——这古旧的房屋里面,竟然被收拾的既干净又整洁,一点也不像是荒芜许久的住所——原来,每当赛文回到地球的时候,他都会独自一人来到这里,清扫这布满尘埃的回忆之地。
每次回到这里,诸星团都会不由地拾起那些过往的记忆——其实,曾经的那点点滴滴,他一直深藏在心底,从不曾忘记。
诸星团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安奴的身影——“隔壁的这间房,我想留给我们将来的孩子,你觉得怎么样呢,团?”——那一幕幕,仿佛还只是发生在昨天……
【诸星团的幻觉】
幻像中,诸星团仿佛看见了安奴正笑盈盈的站在楼梯口,迎接着他们父子——“你们终于回来了,团!”——她的笑容,依然还像从前那般温暖。
“安奴……”——诸星团惊讶的站在门口——他自己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幻是真。
“啊,孩子他怎么了,生病了吗?”——“安奴”看着诸星团怀中的诸星真,显得十分担忧。
“不,他……他只是太累了。我这就送他回房休息!”——诸星团说着,立刻将诸星真抱去了二楼的房间,将他平放在他的小床上,并替他盖好被子——诸星团努力隐瞒着实情……他害怕面对儿子已经死去的现实,更害怕看到安奴悲痛欲绝的样子。
“让我来替他擦一擦吧!你看这孩子,脸上都脏兮兮的。”——诸星团循声向后望去,只见“安奴”正端着放了毛巾的水盆站在房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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