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
余归晚的心因为勾起的回忆拧了一下,但仅仅一下,她就镇定自若的抬起了头。
“对,是我。”她回答的很坦然,好像不过在说一件最平常的事。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笑着反问。
那个时候,秦泽深恨透了余归晚,就算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余归晚是在装好人,那她何必去自讨没趣!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还有什么
余归晚干涩的咽了咽喉咙,放在桌子下的手也下意识的收紧了。
“
没有。”她抬起头,直视秦泽深,似乎在证明,自己没说谎,都是实话。
可她越表现的很积极,秦泽深越不相信。
“你确定吗?比如有一晚,我喝多了,我有没有见过你?”
喝多了的那一晚
那是余归晚永远的噩梦啊!她怎么会不记得。
桌子下,手指关节因为用力的握着而骨节泛白,裙子都快被她撕破了,她却依然不肯放手。
那些回忆像无数的蚂蚁,啃咬着她的心。
“那晚,我是不是见过你?”他再次发问。
“没有。”她立刻否认。
“真的
没有吗?”秦泽深仍然有点不相信。
他总觉得,余归晚在说谎,而且那晚,他好像意识里有出现过余归晚。
“没有,我那晚不在家,第二天才回来,你忘了吗?”
第二天回来,就发现他和方尔烟已经确定了关系。
她还很惊讶,他睡了她,却一转眼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那她算什么,昨晚的一切又算什么?
“那天晚上你真的不在?”
难道真的是他喝多了,把方尔烟当成了余归晚?
“不在。”
“那你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
她哪里都不敢去,也不敢回
家,在温泉馆泡了一夜。
那些回忆,随便一点都够她难受许久,她真的不想再回忆起来。
“秦先生,我认为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再问也没什么意思,而且你的问题已经够多了,现在该说回我的父亲了。”
余归晚转移了话题。
其实再问下去也已经没什么了,没得到自己想听的答案,秦泽深很失落,但一想到余淮的事情,更加头疼。
“你上次说过让我见父亲的,什么时候?”
“很快,但是目前……余淮并不在侨城。”
不在侨城?
怎么可能,明明她上次都去医院见过
了,而且她自己的人查探也是在侨城都医院啊!
余归晚的第一反应就是秦泽深在说谎。
但也有可能是秦南之在骗她。
两个人之间,说不上比较信任谁,好像她都不太相信。
“他不在侨城,在哪里?”
“你先听我说,余淮……摔倒了,头部受了伤你知道吧!”秦泽深的思绪很乱,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这些语言来告诉余归晚。
“他……一直在昏迷,因为头部有瘀血,这你也知道吧!”
秦泽深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余归晚的情绪,说道余淮昏迷的时候,她的眼眶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