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归晚的心里,婚姻是神圣的,她和秦泽深这种情况,实在是没必要。
“不拿结婚证叫结婚吗?你是当我傻,还是当秦家的人傻?”
余归晚再次沉默了,就知道自己的条件说出来就是个泡影。
秦泽深靠在沙发上,鼻腔冷哼一声,“怎么,不想拿证是还想着以后好嫁人?”
余归晚一愣,过了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她都没想到这上面去,“不是……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反正最后要离婚。”
房间的温度陡然降了几度,余归晚缩了缩身子,颤颤的看向沙发上的男人,他的
眸光沉了沉,略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失落,一闪而过,她没有捕捉到。
“还没结婚,就想着离婚,余归晚,你行!”
秦泽深暴怒的声音在她头顶传来,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我只是觉得既然秦先生你这么厌恶我,何必污染了自己,把纯洁的婚姻保留给您将来的爱人不是更好吗?”
说完,空气凝固了几秒,冻的余归晚唇齿有些不利索。
良久,他突然开口,“秦先生?”
她叫他秦先生。
“既然您以后是我的老板,那我自然要对您客气。”余归晚目不斜视,恭敬的回答。
秦泽深狭长的眸光眯了眯,如黑潭的眸子略过一丝的愠怒,转而笑了,“你还有些自知自明。”
“既然秦先生觉得没问题,那就这么说好了。”
“谁说没问题的?”
余归晚都准备签字了,突然听到这句话,手一顿,“你什么意思?”
“不拿结婚证我跟你结什么婚,你觉得我缺女人?”
余归晚胸口憋了一口气,是啊,秦泽深现在是谁,根本不缺女人,那他为什么还要坚持娶她?
这话她没资格问。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玷污了你的婚姻。”
“是怕玷污了我的婚姻还是
怕毁了你自己的?”
“嗯?”余归晚不说话,秦泽深眸光又深了几分。
“我我没有。”
他突然起身,高大的身影如一座黑山将她笼罩,俯身压过来,近在咫尺的距离停下,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你觉得我秦泽深不要的女人,在侨城,还有别的男人敢要吗?”
阴冷的笑声从腹腔发出,余归晚心里一沉,阵阵冷意将她包裹。
“余归晚,我告诉你,就算将来要离婚,你也别想着逃离我,这辈子,你注定要在我的手上受尽折磨。”
他退开,身后的阳光借着窗帘的
缝隙落在她的脚上,暖暖的,却让她的人生彻底的坠入了冰冷的深渊。
“所以,领证结婚,其他的你不要想。”
没有婚礼,没有祝福,但是领证必须要有。
沙发上男人慵懒的姿态没有变过,似乎在他的眼中,这就是一场寻常的商业谈判,而他有十分的把握胜利。
事实上,他的自信是对的。
余归晚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路走了,除了答应秦泽深,她别无选择。
当机立断,她拿起笔,草草几笔,白纸上就签上了她的名字。
“签好了,一切听你的,我只要父亲和余氏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