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难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不惊的。
所以当安思雨知道陆时年的禁足竟然如此彻底的时候当下傻了眼,不仅仅是不能出房门,连手机和电脑也被他收走。大概是之前开心过了头,心里的失落更加明显,她已经傻站在窗前至少一个小时。
还好房间里尚有一本杂志可以聊以慰藉,但是那薄薄的几页纸又能看多久?
难道真是盛极必衰吗?
时间在房间里沉淀下来,仿佛不论外面的世界如何奔走忙碌都和安思雨没什么关系。同时沉淀下来的还有她烦乱的思绪。大脑正常运转之后,她立刻想到了李媛,不知道那晚她是不是去了,现场又发生了什么,奈何缺少和外界联系的方法,她也只能在一方小窗前胡乱猜测,有好有坏。
也不是没想过别的办法,比如闹一场把陆时年找来,再看能不能钻到空子获得发条短信的机会也好,可是她手上没有更新的把柄和证据,陆时年能吃这套的可能性很低,万一适得其反就麻烦了。
不过她还是在这想法里踌躇了很久,直到陆时年离开家,才彻底放弃。现在闹腾就是自找麻烦,不会有仆人将一切告诉陆时年,就算真的有,他也不会为了自己丢下工作。
最后,
只祈祷事情不要是最坏的那种,所以,王妈来送饭的时候她都趁机问“今天有没有新闻是有关社会混混打架的?”毕竟那么多人,应该动静不会小。“有没有什么人报失踪?”李媛还有可能因为势单力薄而被那群小孩给……
不过,王妈的回答都是否定的,这让安思雨稍稍安心一些。
渐渐,她发现禁足的好处,它给安思雨带来了绝对安静的环境,让她内心更冷静,思绪清晰。她借此在心里计划如何在不引起陆时年的怀疑下找到他的把柄。
时间一点点向着午夜十二点走去,安思雨比任何时候都希望零点的到来,想像获得自由之后,趁着陆时年今晚没回家,可以做份宵夜给自己,然后重新投上几份简历,生活依然美好。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招黑的体质天生就是吸引意外的。
有些意外会致命,也有些意外是让人欣喜的,比如突然中了大奖,又比如很在意的事情和人失而复得。人们面对意外或伤心或开心,但是安思雨不知道怎么对待眼前这个。
谁会想到警察局里,公职部门也有爱好八卦喜欢玩短视频的人,竟然偷偷把他们在那里抄法律条文的样子拍下来传到网上,更没想到的是竟然火了
?网友万千,三个人的资料很快就被曝光的七七八八。
也是在那个时候,安思雨才知道,乐嘉奇的家境比她想像的还要好上几倍。据传他父亲是一家学校的高层,虽然猜测出来的学校不一,但是望过去不然就是贵族学校,不然就是学业排名前几的。
哪个都是要钱有钱,要名有名。
“我可能上辈子太想红没有成功所以到了这辈子做什么都能‘红’。”安思雨在知道李媛是晚班之后,迫不及待就打去了电话,“怎么一开始就在说我的事,你呢,那天怎样了?”
李媛嗤笑,没有回答安思雨,“别说,你这个鬼畜视频做得挺可爱,我看有好几个人的评价都很正面。警察同志算有良心,自己把你们为什么抄法律条文的原因说了,不然还不知道能被编成什么样呢。”
“你就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安思雨嗔怪,“你还没回答我那晚到底怎么样了?”她其实不大相信李媛说的,那些人没找到人就散了这种话,但是李媛一口咬定就是这样,“要真是发现情况不妙我也会报警的,可不像你。”
安思雨一愣,“连你也开始嘲讽我了?”
“没有,没有,不和你说了,还要工作。”话音一落,立刻传来“嘟
嘟嘟”的忙音。
怎么又挂我电话?又?安思雨眉头一紧,为什么要说又?
她猛然想起上回,李媛也是这样反常的挂了电话,后面才知道是陈远那段时间正缠着她要钱。
“不对,一定有什么。”安思雨笃定道,想去医院看看,再一想,自己刚刚从房间里放出来,要想再出陆宅大门,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不如告诉段一弛吧?他不是对李媛挺关心的?就当是给他个机会。
可是,段一弛那种花花公子要是李媛真的和他在一起也不见得比现在这个好吧?
“嗡嗡嗡”
手机震动,安思雨一瞧是段一驰大呼邪门,差点就把手机丢出去。幸而想到这手机的定位系统很昂贵,才顺顺气,接通来电。
“喂?”
“安思雨,你就这么对朋友的?”段一弛好像是第一次特别正经地叫她名字,她觉得蹊跷,却也实在想不到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是因为什么,愣了半刻问:“发生什么事了?”
段一弛鼻腔的那声短促的“哼唧”,将安思雨的心都勾到了嗓子眼,“是不是你叫李媛去帮忙的?她差点就被那几个小混混给……”
什么?她就知道自己每次有不好的预感都会变成现实,只是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段一
弛,玩笑不能乱开,她不是真的?”怎么没消停几天,自己又开始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