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动脉划去。
“……跟你这种人生活,我还不如去死。”
锋利的玻璃边缘接触到细嫩的肌肤,微微用力一道血红的细线出现,安思雨的手颤抖着,明明已经痛到无法呼吸,她却还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脖子上的伤口微微变长,加深。
她的眼里映着陆时年的影子,男人靠在沙发中气定神闲,连嘴角的都微微扬起了一丝弧度。
这是……嘲讽?
嘲笑她不自量力,讽刺她命贱懦弱?
如果对着正常人,这样的行为或许还是有些意义的,可在陆时年这里,就像跳梁小丑一样,滑稽愚蠢,带着哗众取宠的可笑般一无是处。
安思雨眼神中的光亮,一点一点的熄灭,握着玻璃的手渐渐松了力道。微薄的碎片,此时像是千斤之重,单单只是握着,就好似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安思雨缓缓放下手,玻璃应声掉落,她终究是想活下去的,更何为了陆时年这样的人,就这么死了,她不甘心。
这是一场破釜沉舟的试探,安思雨……
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