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初让司机送徐夏月和熊宝宝离开,自己留在原地等厉妄琛过来。
不到二十分钟,揽胜便在路边停下,南时初快步走了过去。
打开后车门,刚要弯腰钻进去,南时初突然顿住。
厉妄琛……
在驾驶座!
南时初呛了一下,“你开车?”
男人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侧过来,瞧见她惊讶瞠目,挑了下眉。
“我技术稳得很,坐到前面来。”
南时初愣了好半天,这才傻呆呆的关上车门,上了副驾。
看着厉妄琛修长的身形在宽大的驾驶座上舒展,南时初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直到男人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朝她倾身过来。
南时初眼神闪了一下,下意识去看没关上的车窗,“外面有人呢……”
胸前一紧,只听‘咔哒’一声,替她系上安全带的男人好整以暇挑起眼尾,向来沉冷不言苟笑的面上,此时正堂然染着鲜明笑意。
“系安全带而已,有人怎么了?”
“……!”
南时初气呼呼扭过头,直接把自己闹了笑话后飞快红彤彤的耳朵留给他瞧。
厉妄琛更是忍俊不禁。
他将车窗按上,在南时初不解的目光下,低头在她柔软的唇角辗转碾磨。
“这下不怕有人了?”
南时初双手抵着他胸口,红着脸羞愤娇嗔,“厉妄琛!”
他哑声带笑,“我早就想自己开车了,因为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扰到我们。”
男人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全都没入南时初的呼吸之中。
……
两人按照小姑娘给的地址,来到林家老夫妻住处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老人家住在老城区街道上的一栋自建楼,夜幕开始降临,这边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路边倒也宽阔,好停车。
下车的时候,厉妄琛在附近看了看,下意识拢起眉心。
“厉妄琛?”
见他在原地不走,南时初回头喊他。
厉妄琛闪了下目光,“来了。”
他大步走过来,自然揽过她的腰身,两人一块朝着林家走去。
林家很好认,周围都是老婆的居民楼或者是残破的自建房,而林家院子种满各色花草,结着黄色小花的藤蔓爬满了半个屋檐,很是惬意温暖。
小姑娘提前跟家里打过招呼,老夫妻俩早就在院子里张望着,等半天,这才把他们盼来。
看见他们从车上下来,老太太满脸高兴,“厉先生的腿好啦?你们可算来啦,小雅说你们半小时就能到,我们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南时初顿时烧红了一张脸,而厉妄琛一本正经说道,“有点堵车,迟了些。”
“堵车啦?那肯定早饿了,快进屋快进屋!”老太太热切拉着他们往里走。
“林奶奶您慢些,我们不饿。”南时初小心搀扶着老太太。
老太太笑着,“我家老头子就爱种花花草草,这不,走路的地儿都不够用了,但是他说砍掉一半,我又舍不得,这些都是跟着十几年几十年,有感情的。”
南时初打量着小院子,肉眼可见的用心栽培,“是啊,林爷爷照顾得好好!这儿好漂亮。”
老太太悄悄对南时初说,“年轻时他追我那会儿,我为了考验他,就说我喜欢花花草草,他就一直记到现在,变着法种好看的花儿来哄我开心,每天早上看到满院子的色彩,一辈子开开心心的。”
南时初弯起了眉,听得出来,林爷爷和林奶奶很恩爱。
三人刚到客厅坐下,林爷爷这会儿端着一个铁盒子从房里出来,郑重其事对南时初厉妄琛深深鞠躬。
南时初低呼,“林爷爷,您——”
老爷爷字正腔圆,一板一眼说道,“多亏有你们及时帮助,我爱人才捡回一条命来,我们家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回礼,这份礼物,还请两位收下。”
南时初说,“林爷爷您言重了,我们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站在一脸严肃的林爷爷身边,林奶奶笑得满脸慈爱,“好孩子,收下吧,这是我家老头子的一个心意,如果你们不收,他肯定会过意不去的!”
南时初和厉妄琛对视一眼。
见老人家如此坚持,她只好应声,将盒子收下。
林奶奶怕他们心里不安稳,对南时初说,“你打开看看?”
“好。”
这是一个有年代的铁盒,南时初试着打开,居然没成功开出来。
厉妄琛伸手接过,他稍稍用了些力气,终于开启了铁盒。
南时初接过盒子,打眼一看,稍稍愣住。
里面是一套纯手工珍珠雀羽首饰。
复古,优雅。
一看,便知制作之人倾注许多心血。
南时初意外看向两位老人家,“这是……”
林奶奶笑着说,“这是他亲手做的,上面的羽毛,是他从小养大的孔雀身上的,那只孔雀很通人性,临死前,自己把自己的羽毛一根根拔下来,每天早上递到他屋里,那只孔雀死后,他就自己关在房间里半个月,后来我陪着他,花了一年的时间做出了这套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