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南慕风防备低喝，从客厅走出来，看到了捡起手机的南漪漪。
南漪漪冲着他温柔笑笑，“大哥。”
南慕风神色展开，“是你啊漪漪，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南漪漪把垂下的发丝勾到耳朵后，“放学后顺便去见了个公司的客户。”
她想到方才闻碧儿发来的消息，是炫耀厉妄琛帮她搞定了参加外交峰会。
南漪漪略一敛眉，带着撒娇的语气同南慕风说，“大哥，外交峰会活动能带上我出席吗？”
南慕风意外，“出席峰会人员名单已经提交了，你想去？”
“我想着大多见见世面，锻炼自己的能力，日后兴许有机会能帮上大哥的忙呢？”
南慕风沉吟，不置可否。
虞淳榕走了出来，看得出来她眼角还有些红，南漪漪不由上前抱住了她的手臂，“妈妈~”
虞淳榕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带着嗔怪，“女孩子老在外抛头露面可不行，老三公司要是事情太多，就让你大哥帮忙打点吧。”
南漪漪心头闪过一丝慌乱，“妈妈，大哥日理万机，这些小事我可以处理好的。”
“也好。”虞淳榕点了点头。
南漪漪微低下头，藏起眼底隐隐跃动的冷芒。
……
白霏霏出来外面接了电话，是她花不少钱找的华医的中间人。
中间联系人小心嘱咐，“古老喜静，昨夜才回来，上面安排了一个人帮忙照顾他老人家生活起居，可今天呢她家里出了点事儿得离开一天，我可是用了好些关系才把这件事瞒下来，让白小姐您去顶上。”
白霏霏一听，脸都绿了，“你让我去给古老当保姆？”
她堂堂白家大小姐，让她去当一个女佣？
“这事儿确实委屈了白小姐，可古老是什么样的人物啊，多少更厉害的大人物托他看病，他都拒绝了白小姐您贸然前去，指不定也落不着好处啊。”
白霏霏脸色铁青，似在权宜。
电话那人继续道，“古老面冷心热，虽说看着不好接触，可实际相处深了，是特别好说话的，白小姐想求古老帮朋友治病，真得拿出诚意来，好好和古老求情，他老人家心软了，这事儿也就成了。”
他故意说，“而且这些天不光白小姐来找我，还有不少人求着想要……”
白霏霏一心想着要在厉妄琛那边讨个人情，一狠心，“行，你把古老地址发我。”
来到了华医后面的一处干部退休院，通过层层身份检验，白霏霏敲开了一处小院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领着她往里走，嘴上仔细交代着一些注意事项，“衣服还没洗，古老不喜欢洗衣液的味道，衣服都得用皂角手搓，午餐有专门的酒店送过来，你负责摆盘就好……古老不喜欢人打扰，你干完活就在佣人房休息，不要出来闲逛。”
听到最后白霏霏脸色一变，“那我要是有事找古老说呢？”
中年妇女交给她一个便利贴本子，“你有要说的写在这，贴在客厅桌上就好，古老看见了会给你回话，你可记得千万不要去犯了他老人家的避忌，他会不高兴的。”
白霏霏拿过来，嘟囔着，“知道了。”
没想到一个老头子，还这么多要求。
但是想想古老的身份，白霏霏只好忍下了。
妇女离开之后，白霏霏往阁楼上望了眼，听得见里面有听越剧曲儿的声音，但却见不到人。
白霏霏心痒痒的，想往上走一探究竟，这时，楼上传来老人洪亮十足的声音，“给我泡壶茶来。”
白霏霏眼睛一亮，“来了！”
看，老天爷都在帮她！
白霏霏沏了壶茶，端着上了阁楼。
轻轻推开门，越剧咿呀哝语的声儿更大了。
只见古色古香爬着藤蔓窗台前有张摇椅，古老正翘着腿躺在上面晒太阳，闲适懒散。
老人面上盖着一把折扇，挡住了面孔。
白霏霏走近了些，“古老，茶泡好了。”
古老没动，从折扇下传出闷声，“我胃不好，不喝绿茶。”
白霏霏脸色微变，“对不起，我这就去换。”
她小跑着重新泡了壶红茶上来，古老依旧没动弹，“我好像有些时间没喝富硒茶了，想那口。”
白霏霏深吸口气，“我重新泡。”
又是一番下楼上楼折腾，白霏霏娇生惯养也没干过活，来回两趟就喘上气了，“古老，富硒茶泡好了。”
这次，古老连话都不说了。
白霏霏凑近了些，才听到折扇底下发出了轻轻的呼声……
古老睡着了！
白霏霏一张脸黑得不行。
要不是华医的人和保姆都说古老脾气古怪不好伺候，她都怀疑这老头是不是故意在戏弄她了。
她不敢把他吵醒，只能悻悻放下茶水，下楼搓衣服去了。
听着白霏霏克制的下楼脚步声，古老把折扇一丢，老神在在喝了口茶，拿出手机戳了文字发送出去：“坏丫头，你猜我在做什么？”
彼时南时初刚回到小别墅，看见这条短信，她几乎可以想象到那头老爷子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