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嚷什么?”谢棋路过大门,听到门外有人高声谈话,有些不耐烦地打开了府门,见是范舟和谢令姿,便朝着谢令姿发难。
“谢令姿,你对着范兄吵吵什么呢?”
谢令姿嘴角一勾,“三哥,你来的正好,你之前与我说,做事时既然做了这件事情,那它所带来的后果本就该是自己承担的,不是吗?”
“本来就是这个道理。你又惹什么事了谢令姿!”谢棋对着谢令姿没好气地问道。
“是我来找小宜,可是小宜被桓王府二公子约去探讨琴技……令姿知道这事,却不拦着,我心里着急,方才言辞有些急切了,令姿不要见怪。”
谢棋一听,唯恐范舟误会小宜,连忙解释道,“范兄,你知道的,我们小宜一向是最良善单纯的,那桓王府二公子说邀请她探讨琴技,她定是以为就是探讨琴技,没事的范兄,小宜对你一往情深,是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来的。”
“等她回来了我好好叮嘱她一下,让她日后不要再接世家公子们的拜帖。”
谢棋解释完,范舟的脸色才好了许多。
“我相信小宜。”
谢棋再看向谢令姿,刚想骂几句,却听得谢令姿道,“范世子,不如我们去找小宜吧?”
“不然,万一那位二公子对小宜存了不好的心思……小宜岂不是危险了?”
“小宜跟你说她去哪儿了?”范舟立刻问道,神色紧张。
谢令姿见范舟这个模样,心里的最后一丝遗憾也消散了。
谢令姿冷静了一下,“她并没有和我说过,可是范世子别忘了,我和景阳郡主关系要好,托郡主问一下府上二公子的行踪,还是可以的。”
“行了谢令姿,别卖关子了,赶紧去。”谢棋理所当然地指使道。
“不着急啊三哥。不知道范世子这次登门,有没有准备好给我的赔偿呢?”谢令姿目光灼灼地看向范舟,范舟直皱起了眉头。
“谢令姿,你怎么这样势利!我们和范兄有一同长大的情谊,先前我以为你在气头上,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有脸跟范兄要赔偿?”
“范兄凭什么赔给你?”
谢令姿吐了口唾沫,“我呸——”
“凭什么?”
“就从朝中从来没有闹出过妹妹拿了姐姐的婚事,好好的夫君变成妹婿的丑事来!”
范舟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契书,“是应该赔偿,你俩别说了,先找到小宜要紧。令姿,你看看,这两间铺子,皆是旺铺,还有这个庄子,虽然不大,但也是我的一点诚意。”
谢令姿接过了契书。
“三哥,范世子都同意的事儿,你就别说了,快去叫马车来吧?哥、哥?”
看着谢令姿的得意劲,谢棋对着范舟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这个范舟也太好说话了,就谢令姿这么过分的,换成他早就动手了。
三人就这么坐上马车去桓王府。
而谢静宜正与钟离诺在一处桃花林里弹琴。
该说不说,钟离诺挑的这个地方的确是个好地方,微风阵阵,还能吹下许多桃花,花瓣落在琴间,让琴音都更温柔婉转了些。
钟离诺痴痴看着为他抚琴的白衣女子,他虽见识过不少的女子,但今日一见谢静宜,却仍旧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了。
明明是不加装饰的素衣白裳,姿容并无美到倾国倾城,只是清丽而已,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偏偏抓住了他的眼球,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溺死在她的琴声里。
从见到谢静宜的第一眼起,他就想接近她。
“我已经弹完了,钟离公子还盯着我看什么呢?”
“谢五姑娘,你今日十分美丽,我不由得看得痴了。”钟离诺轻声开口,就怕惊到了谢静宜。
谢静宜闻言,得意一笑。
看来和系统兑换的魅力加成还挺有用的,看这个钟离诺,这么一会,好感度一下子上升到58了。
“钟离公子别叫我谢五姑娘,叫我小宜便是。”
“那小宜叫我阿诺吧。”
“好,我再为阿诺抚一曲。”
几人来到桓王府门前,听门房说郡主出门了,并不在府内,范舟一时气闷,又有些心急起来。
“这可怎么办,郡主也不在家中,这……我还是不放心小宜和陌生男子单独待在一起。”
谢棋也抿住了嘴唇。
小宜还是太单纯了,但凡和他们说一声,他都是要拦着的。
谢令姿想了想,开口问门房道,“那……世子在府中否?”
“世子在,谢四姑娘要见世子吗?”
“不必,只想问一问世子是否知道府上二公子的行踪。”
门房看了看手里的碎银子,乐呵呵地去报信了。
钟离政听了门房的话,听住了写字的手。
一滴墨水滴了下来,晕染了一幅好字。
“谢四小姐在府门外等着吗?”
“还有谢三公子和武阳侯府世子同行。”
钟离政转头问身边人,“飞虎,钟离诺今日去哪儿了?”
那名叫飞虎的侍从答道,“二公子今日取了琴,说是要去桃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