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阿k现在应该在云南……”小6说。
“打!明天中午前必须赶到!”褚龙发出了近乎失去理智的怒吼。若不是在车里,恐怕这寂静夜里,方圆1里都能听到。
“好。”小6不敢再有异议,慌忙拿出手机打电话。
“嗡……嗡……”1间卧室的床头柜上,手机震动个不停。
睡在床上的是1个几乎秃顶的老男人,在电话第2次响起时,他终于不耐烦的拿了起来,下意识放在耳边。
“谁啊,让不让人睡觉!”
“这才9点半,你睡的什么觉!”那边传来极为不高兴的声音。
“唐书记。”男人瞬间清醒,坐起身来。
身旁的年轻女人被起床动静弄醒了:“谁呀,把人家吵醒了。”
“嘘……”男人赶紧让她噤声,自己连忙翻身下床,移步客厅。
可声音还是被唐芝宇听到了,他冷笑1声:“何清泉,你好潇洒啊。我说你睡这么早,合着刚刚做完运动啊。又是哪个姑娘,不会是上次你说的那个女律师吧。”
何清泉,朗新县人民法院副院长。
“嘿嘿。”何清泉尴尬笑了两声,默认了。
唐芝宇心里不禁叹了口气,看来确实是那个刚刚执业不久的女律师没跑了。
法律圈里,无良法官和律师之间的各种勾当,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话题了。
很多律师为了能拿到更多案源,或者确保自己的案子能够胜诉,不得不通过各种方式和法官搞好关系。
虽然现在已经明令禁止法官向当事人推荐律师,但在小地方,这种情况并没有完全得到消除。
很多当事人为了能打赢官司,也会私下里主动向法官请教这方面专业的律师。法官完全不需要向当事人去推荐具体是谁,只需要说上1句“你先回去等消息吧。”然后把当事人的联系方式推给律师就行了,接下来只需要等着律师收取高昂代理费,然后“分红”给自己就行。
这对男律师来说,算不得什么,无非就是陪着喝出血、玩开心、分好脏就行。
但对有点姿色的女律师来说,就完全不1样了。出卖色相便成了无奈之下的屈辱选择。
特别是刚毕业从事律师的年轻女律师,这类女孩子最容易被拿捏。为什么呢,因为她们急缺案源。律师是多劳多得的行业,刚出炉的律师,如果没有人脉关系,前3年基本是勉强填饱肚子的状态。另外就是她们刚进入社会,没那么心眼子,法官不用防着她们下套,把自己绑死。
所以,法学院的教授有时经常说的1句话就是,女孩子如果家里没有雄厚的支持,宁愿考到公检法单位,都尽量不要去做律师。
蕴含的隐晦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给我悠着点,别死在女人身上!”对于这位年纪比自己还大的老部下,唐芝宇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更何况,自己当年不也是这般风流吗?有什么资格指责呢?
“嘿嘿,好的。唐书记什么指示?”
“有件事要你马上去办。我记得你说过,前不久有1家外地的洗浴用品公司起诉了煌家酒店是吧。”
“是啊。那个案子开过1次庭,煌家没有人到庭,当时盘县长找到我们,说按您的指示,所以我们做了延期审理处理。怎么?煌家那边已经处理好了没有?处理好我们这边随时可以判对方败诉。”
法官的自由裁量权究竟有多大?简单概括就是,只要是能解释的地方,都是自由裁量权。
延期审理,1般情况下,被告没有人到场,法院可以进行缺席审判。但在朗新,偏偏就以“必须到庭的当事人正当理由没有到庭”的理由给延期了。这意味着对方又要苦等最长不超过9个月的时间,足够煌家去做手脚了。
唐芝宇不悦道:“什么我的指示!你们依法审判,不用听任何人的指示。”
“是是。”何清泉意识到说得太直白了,“那这个案子?”
唐芝宇说:“我记得这个案子比较复杂,当时是煌家酒店的经理胡和静全程和对方签的合同,签的也是她自己的名字是吧。”
“是的,当时我们提出,如果煌家酒店不认账的话,我们可以认定这是无权代理,胡和静就是合同欺诈,那就好办了。煌家不用承担任何责任。胡和静涉嫌诈骗,可以让公安把她抓起来了。不过褚总当时不愿意这么干。”
现在也不能这么干,胡和静已经在公安手里了,还定她诈骗,那不是给人送枕头吗?
“如果这个代理有效,能不能办到?”
何清泉愣了1下,笑道:“那还不简单,我们认定她是表见代理就是了。这样双方合同就是有效的。”
“没风险吧。”
“没有,法律的解释权在我这里,我怎么判,他们就得怎么接受。”
“那好。你就这么干……”唐芝宇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1个民事案件搞这么严重吗?而且她也不是法定代表人……”听了唐芝宇的计划,何清泉有些迟疑,这样做并不违法,但确实很少这么做过,除非是对付情况非常严重的老赖。
“不是代表人,也是重要参与人吧!她不是不愿意到庭吗?不用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