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兴邦一唱一和,点点头,“是我冒昧了,你说的对,三弟是有大前途的人。
“更何况,不就是银子嘛?”
冯兴邦看向应高飞,揶揄道:“你跟弟妹不是情投意合?就算没有银子,肯定也会嫁给你的。
“更何况,就算现在有银子,以后嫁给你,你也挣不了多少,还不如现在就不给她期望。
“三弟,你说是不是?”
冯兴邦笑呵呵的,一双眼睛里面都是狠辣。
应高飞不是最喜欢装高风亮节吗?现在没银子知道急了。
那以前断他们财路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了?
汪马在旁边附和,“二哥,咱们就不用操心了,以后义父将漕帮交给三哥,三哥肯定能打理好的。”
“五弟,我也想相信三弟啊,但是一个连账本都管不好的人,怎么才能管好漕帮?”
冯兴邦看向应高飞,“三弟,你自己说呢?现在丢的还只是你自己的账本,若是义父把漕帮的账本都给你。
“你到时候丢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应高飞盯着冯兴邦,明白过来,“账本和银子,都是你让人偷的。”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应高飞非常笃定,这一切都是冯兴邦干的。
冯兴邦是几个兄弟里面,对于银子需求量最大的,以前因为漕头的镇压,他不敢说话。
可这些年,冯兴邦或多或少都积攒了一些自己的人脉。
“三弟,你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冯兴邦笑着道。
然而那双眼睛,似乎已经明晃晃地告诉了应高飞,是他拿的又怎样?反正应高飞没有证据。
“呵,我没有证据,不过账本和银子,还有人,我都会找到。”
应高飞瞪了冯兴邦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望着应高飞离开的背影,汪马小声地道:“二哥,他莫非真的能找到人来?”
“不可能,昨夜里,我就让他乘着船走了,除非应高飞手眼通天,若不然,根本找不到。”
冯兴邦格外的淡然。
汪马一听,也放下心来。
另外一头。
应高飞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今天冯兴邦之所以敢来挑衅他,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那就是断定他找不到那个人。
可是,偏偏应高飞认识一个能找到的!
应高飞当即就骑马去找了江迎秋。
风水铺子内。
江迎秋安静的画符,听到响动,淡然开口,“陆路走高县,可以在码头拦截,希望你能够追上。
“而不是像昨天那样,错过了。”
应高飞不可置信,自己什么都没说,江迎秋竟就猜出了他想问的。
不过想想,昨日江迎秋就已经点拨了他,只可惜,他心中不信,所以并未着急。
结果,就那么让人给跑了!
“多谢!待我抓到贼人,解决完漕帮内的事情,定然重谢!”
说完,应高飞转身离开,这一次,他再也不敢耽搁了。
根据江迎秋的提点,应高飞快马加鞭,果然在渡口拦截到了那个人。
那人就是经常跟在冯兴邦身边做事的人。
此人以为自己行了一段水路,便没有人能够追上自己,兜里又刚好有点银子,便想着中途休息。
结果没想到,就这么水灵灵地被应高飞抓到了。
面对应高飞,此人痛哭流涕,“应哥,我错了,都是冯兴邦指使我做的。
“东西都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动,求求您,饶我一命!”
此人知道自己被抓回去的下场,冯兴邦绝对会为了自己不保他,所以他现在,只有向应高飞求饶,才是正道。
应高飞也知道这些都是冯兴邦的问题,所以也开口承诺,“只要你一五一十的交代,我自然可以救你一命。”
“多谢应哥!”
对方连连点头。
当天晚上,应高飞带着对方回了漕帮,直奔漕主的位置。
漕主知道这件事的重大性。
“呵,他们可真是迫不及待,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他们彻底死了这条心。”
漕主面色沉沉。
他当即让人将大家都聚集了起来,除了一些小辈,漕主连那些老家伙们都喊来了,这一切,自然是为了一件大事。
冯兴邦来的时候还信心满满,认为是漕主看出应高飞能力不行,要重新选人。
然而等他进去房间,看到应高飞身边的人时,他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对此,应高飞自然是尽收眼底。
所有人到齐以后,漕主咳嗽了两声,“这一次大动干戈,把大家伙儿都喊来,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我这个位置,我该传人了。”
汪马等人闻言,激动不已,这传人自然就是从他们几个兄弟里面挑啊!
冯兴邦面色却难看的厉害,只怕要传的人是应高飞!
果不其然,下一瞬,漕头就宣布了传位给应高飞的事情。
此话一出,汪马等人非常的不服气。
“父亲,我们知道您偏心应高飞,可是应高飞连自己的账本都保护不了,怎么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