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昏暗而静谧,只有一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整个空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息。
床上躺着一名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脸色苍白如纸,额头紧锁,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的胸口缠满了绷带,隐约可见血迹渗透出来,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沈浪轻轻推开房门,示意李二狗上前查看。
李二狗走近床边,目光专注而深邃,他先是轻轻搭上了伤者的脉搏,随后缓缓揭开绷带的一角,仔细观察着伤口。
他的动作既温柔又专业,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随着他的动作而静止,只余下油灯跳跃的火光与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为这紧张的氛围添上几分不真实的宁静。
紧接着,随着李二狗心念一动,一道清纯的气息如同涓涓细流,穿越他的掌心,温柔地渗透进伤者的肌肤,沿着经络缓缓流淌。
伤者的脸色在这股气息的滋养下,竟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紧锁的眉头也微微舒展开来。
空气中弥漫的草药味似乎与这股气息产生了微妙的共鸣,原本刺鼻的味道变得清新而芬芳。
油灯的火光在李二狗专注的脸庞上跳跃,映照出他眼中闪烁的坚定与温柔。
他的双手轻轻覆盖在伤者的伤口之上,每一次呼吸都似乎与伤者的生命节奏同步,仿佛在进行一场灵魂的对话。
伤者胸前的绷带在微弱的光芒下显得柔和了许多,而伤口周围,原本因疼痛而紧绷的肌肉也渐渐放松,透出了一丝生机。
下一刻,李二狗从怀中掏出了银针。
随着李二狗手指的灵巧舞动,银针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精准无误地刺入伤者胸口的穴位之中。
每一根银针的落点都恰到好处,它们轻轻震颤,似乎在引导着体内紊乱的气血重新归位。
房间内,原本微弱摇曳的油灯光芒似乎也变得更为明亮,映照出银针上闪烁的寒光,与伤者肌肤上渐渐泛起的红晕交相辉映。
李二狗的神情专注而凝重,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轻微的吐纳声,与银针传导的微妙波动共鸣,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氛围。
伤者脸上的痛苦之色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安宁,仿佛正经历着一场灵魂的洗礼。
“这位李先生的医术实在是太神奇了!这次可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沈浪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对李二狗的崇拜和敬仰。
在一旁的龙涛眼神之中也有些震惊之色。
他没有想到李二狗不仅修为高深,就连医术也如此的精湛,简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怪不得这次燕统领会让他和自己一道过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李二狗将伤者胸口处的银针全部拔除,轻轻的松了口气。
“他的命已经保住了,我想一会儿就应该能够苏醒了!”
房间内,随着李二狗的话语落下,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氛围悄然弥漫。
油灯的火光似乎更加温暖,映照在伤者的脸上,那原本苍白的肤色渐渐泛起了健康的红晕。
伤者微微动了动手指,眼皮轻颤,仿佛是沉睡已久的灵魂正缓缓苏醒。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有力,胸膛随着每一次呼吸轻轻起伏,昭示着生命的顽强与恢复。
沈浪与龙涛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难以掩饰的惊喜与期待。
他们屏息以待,生怕错过伤者睁眼的瞬间。
终于,伤者缓缓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充满困惑与迷茫的眼眸,但随即,当他的视线逐渐聚焦,看到周围关切的脸庞时,一抹感激与释然浮现在他的眼中。
他尝试着动了动身子,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能感受到体内那股久违的力量正在回归。
“王虎,你感觉怎么样了?”沈浪赶紧上前问道。
王虎缓缓转动眼珠,视线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他看到了沈浪那张满是关切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尝试着动了动嘴唇,声音虽微弱却带着坚定:“沈队,我还好……就是胸口有点疼,但比刚才好多了。”
说话间,他试图坐起身来,但力气尚未恢复,只能勉强支撑起上半身。
沈浪见状,连忙上前轻轻扶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王虎的眼神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同伴们深深的感激,他环视四周,当目光落在李二狗身上时,更是多了几分敬佩:“多谢李先生救命之恩,我王虎铭记在心!”
“小事一桩,不用这么客气,不知道你在靖国神社那里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云傲天总督就是被关在那里吗?”李二狗赶紧问道。
王虎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微微喘息,似乎在组织语言,又或是那份记忆太过沉重。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在靖国神社深处,我无意间闯入了一个隐秘的地牢。那里守卫森严,但幸运的是,我趁着夜色和混乱,窥见了一些关键信息。云总督……他确实被关押在那里,但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地牢中布满了机关与阵法,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