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翊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失忆了。
这个场景,他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没错,他又双叒失忆了。
脑海中记得的最后的场景,就是突然跟他们敌对起来的鹤丸国永跟压切长谷部打了起来。
然后,就没了。
有意思吗一次两次都玩这一套。
关翊常四处望了望,发现没有人,刚想起身到客厅看看,却冷不丁被人从身后大力按住双肩。
“哇!”
“噫!!!”
他被吓的差点跳起来,身后偷袭的人却是笑嘻嘻的走到一旁。
“怎么样,吓到了吗?”
“当然!不要突然就吓人啊!”
关翊常看着鹤丸国永,只觉得一口气梗在了胸口。
“抱歉抱歉,但是生活里要是没有一些惊吓,不就太无趣了吗嘛。”
鹤丸国永在他身边盘腿坐了下来,语气无比熟络。
关翊常平复着因为受惊而显得有些急促的呼吸,看着鹤丸国永,问道:“所以,你为什么在这里?”
之前不是还在跟压切长谷部打得不可开交么。
鹤丸国永像是知道他在疑惑什么,有些苦恼的歪了歪头。
“唔,这个嘛,原因有好多好多呢……”
他用手支着脑袋撑在膝盖上,一脸的无所谓。
“嘛,我毕竟是刀,刀不在自己的主君身边才奇怪吧?”
鹤丸国永那双金色的眸子里写满了认真,脸上带笑。
“不过你要是想听原因的话,我也是可以说的啦,嗯,先让我想想,大概就是弃暗投明之类的东西?之前拥有我的那个审神者那边的工作待遇很差的啦,所以我……”
“可你不本来就是我的刀么。”
白衣付丧神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微微瞪大,像是被吓到了。
关翊常也被自己着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感到诧异,随后他仔细看着鹤丸国永,突然明白了自己之前第一次看见他时,心里那种熟悉感。
是啊,这本来就是自己的刀,所以在这里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没有理由。
“啊呀,这可真的吓到我了……”鹤丸国永抬起手捂住眼睛,语气极力保持跟之前那样轻松,声线却不可抑制的有些颤抖。
“等、等等,这样的,有点太犯规了吧,该说不愧是主君吗……”
“什么啊,这样的话,早知道我就不那么费心去想借口,全都没有用了不是吗。”
像是知道关翊常在看着自己,他又别过头去。
“不是,主君,请您现在不要看我,我现在有一点……”
然后他在感受到头上传来的温热后,话语再次停顿。
关翊常摸着他纯白的发,不知为何笑出了声。
鹤丸国永顿时无力的将脸埋在掌心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的张开手将关翊常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
“这样就可以了吗,鹤丸?”关翊常拍拍他的背。
“不可以!不够!”鹤丸国永将他抱的更紧。
“等等,鹤丸,我要不能呼吸了……”
啊啊啊,心中这种烦躁的感觉,无法平复。
“鹤!丸!国!永!”
低沉的嗓音带着无法压抑的怒火在门边响起,压切长谷部虽然很想努力的在主君面前保持微笑,但却使得面部表情扭曲了起来。
“我说了多少次,你说说我说了多少次,主君在休息的时候,不可以打扰!!”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想要被他碎掉或者扔去刀解吗!?
“是,是,抱歉咯。”鹤丸国永放开手,毫无诚意的道歉。
“你……”
“好啦,长谷部,老是生气的话,眉头会打结的噢。”关翊常道,然后起身。“先去客厅吧,抱歉,老是让你们担心。”
“不,可是……”
“长谷部。”
“……是。”
关翊常看着压切长谷部,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他拉住了打刀付丧神的手,凝视着对方浮现出惶恐的眼睛,道:“辛苦你了,长谷部,你做的很好。”
……
鹤丸国永跟在关翊常身后走向客厅,瞥了一眼想要拼命压下笑意保持严肃的打刀。
啧,这都飘花了,再掩饰有用吗?
大天狗跟酒吞童子都已经回到了庭院,之前发生的事情小白已经跟他们讲述过了。
酒吞童子背着鬼葫芦,紫色的眸子扫了一眼鹤丸国永,然后又看向关翊常。
“为什么不召唤我?”鬼王的声音低沉。
随后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咂舌,一脸不爽的走到庭院里坐下。
“翊常大人应该是还没有想起如何召唤我等吧。”大天狗的语气平静,“可是翊常大人,我之前应该给了您不少纸人才对。”
“……全都不、不小心掉了。”关翊常莫名有些心虚。
“是吗。”大天狗又看向屋子里众多的付丧神,“也罢,比起我等,这些刀可能更能贴身保护您,我等在现世还是太过显眼了。”
在之前想要陪同关翊常出门却被拒绝之后,他也是想明白了缘由。
在现世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