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面带苦笑,问道:“舅舅,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愿意告诉我吗?”
“这有什么,这件事,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谢老爷没想到,林溪会知道这件事,但是现在都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很多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舅舅,你和陈珣联合起来做这样的事情,就没有想到过,后面怎么面对家里面人吗?”
说道这里,林溪的脸上明显浮现一抹愠色。
站在一旁的陈珣见状,连忙开口帮忙解释地说道:“你知道,这件事,是我的手笔,又何必去为难你的舅舅?”
“我没说你,你到时得意起来了。”
林溪直接走到陈珣的面前,一把把他手中的杯子抢了过来,假意恶狠狠地盯着他看,“你现在都闹成了这个模样,有很多话,我们俩得详细说道,说道了。”
说到底,她也是没想到哦啊,舅舅,居然能当着他们的面,说话。
可是,谢家的事情,背后之人索要之物,若是不用这个手段,怕是日后,谢府也不会安康。
一想到这儿,有很多事情,现在都不变接着说下去,反正都闹到了这个地步。
林溪见状,也不愿意再接着忍下去了,直接拉着陈珣避开了众人。
她的心里面是气恼,为什么陈珣什么都不与他说,明明他们二人日后,是要成婚的。
但是,到现在陈珣,都还是一副自己要扛下去的模样。
“你怎么到现在都还不明白?”林溪目光闪烁,看向陈珣。
陈珣抿唇不言,眸子里面的意味不明,他本来以为帮谢府补录痕迹做了这些事情,林溪也不会如此生气。
可是,他好像做错了。
林溪怎么看起来,比他想象之中,都还要更加生气。
一想到这儿,陈珣便主动低下头,开口说道:“我错了。”
林溪一愣。
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陈珣会在这个时候,低下头,什么都不说了。
林溪的心里面是万般滋味,有很多话,她本来是想说的,但是现在都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了,她想说的话,现在都没办法接着说出来了。
“你这样,一个人扛下来,有没有问过我,我愿不愿意。”
从女主小人物视角和男主大人物视角,写出两种不同类型的人,在面对时代激荡时,一起共同面对危机,同时也是群像文,展现不同人物在自己生活之中的精彩之处。
西村又死人了。
时至正午,烈日当空,从村外往里面看去,都带着一层薄雾。
一辆马车停在村口,马夫侧头,神色晦暗似有隐言,询问里面的人道:“姑娘,你确定是这地方?”
豆蔻年华的姑娘,来这接连死人的地方着实奇怪。
语罢,马车内的年轻姑娘已然下车,她提着手中的箱子,点头答应道:“是。”
马夫抬起头,就见着眼前姑娘明眸皓齿身材娇小,穿了一件蓝色长袄裙,鬓边只别了一朵海棠花,浑身透出一股子素雅,可眼眸之中的坚毅却惹得人移不开眼。
马夫指了指路口,“这地方邪门,姑娘,你来这个地方能干什么?”
阴恻恻的风,从西村里面吹来,淡淡的香味从她手中的箱子里面传出来。
马夫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甚至有些沉迷,视线不自觉往箱子哪里看了又看。
“救人。”
马夫只以为她在说玩笑话,自古以来哪里有这么小的姑娘救人的,全然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谢阮抬眸,眼眸沉沉,从银袋子里面多拿了几串铜钱,开口道:“多谢。劳烦你帮我指一条去宋家的路。”
马夫一愣,手一顿,瞪大双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话了,难以置信地问道:“姑娘,你说······说宋家?”
“嗯。”
马夫接铜钱的手一抖,铜钱顿时滚落在地上,他连连后退,脸变得煞白:“宋家三月前灭门了,姑娘你去宋家做何事?”
谢阮瞧着他的神情,微微蹙起眉头,问道:“灭门?”
“宋老爷阖府上下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都死了。”
“唯独宋老爷定亲的小女儿活下来了,但是人却疯了,总是疯疯癫癫说着胡话,与她定亲那户人家,直接退了这门亲事,村里人瞧着她疯了,原本担忧她,想要送她去寄慈院,没曾想宋姑娘人直接消失不见了。”
“也就是宋府出事之后,西村死了好两三个新娘,这几个新娘算起来,都与宋家大姑娘一样,而且年龄相仿。”
谢阮眼眸沉沉:“既然是被灭门,那凶手呢?”
马夫摇摇头:“这是衙门的事,更何况,有人说是宋老太爷不想活了,带着一家子去死呢。”
“宋府邪门,若是你想做的事情不重要,你还是别去了吧!”
“多谢。”谢阮没在说话,提着箱子专门没入西村的小路。
宋府老太爷曾经可是太子太师,官居一品,自身也是鸿学大儒,如今朝堂上下也有不少他的学生。宋姓也是睢阳郡世家姓氏,地位崇高,后来因为废太子的牵连,虽迁居到西村,可陛下为安抚人心,特意赐宋老太爷安伯侯的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