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啪得给了她一巴掌,霜姑老老实实挨了这巴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你说谎。”
霜姑脸上挨了一耳光,立马红了一大半,她跪在地上,身子动也不动,“徐嬷嬷,我······”
她本想说些什么,可看着徐嬷嬷怨怼的目光,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林溪没想到,自己出一趟门,只是想查清楚,是谁在背后害自己,没想到会意外找到母亲身边曾经的旧人。
她出声拦住了,还想打人的徐嬷嬷,轻声说道:“母亲的事情,还没说清楚,现在打她作甚,又不能让母亲再活过来了。”
徐嬷嬷听到这话,瞬间回复理智,站起身子,不在理会她,便开口问道:“当初,是小姐见你可怜,把你从你家里面带到林府,给你吃给你穿,还教会你读书写字,这些你不可能全都忘了吧!”
“怎么可能,这些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夫人人那么好,对我们这些下人也从来不端主人架子,我到现在都不曾忘记夫人的恩情。”
“那你,为什么忽然就消失了?”徐嬷嬷再度上前逼问,她一把揪住她的胳膊,拉扯着她说道:“你真的联合外人,一起对付小姐了吗?”
一想到,小姐在林府孤立无援的样子,徐嬷嬷就心如刀割,她当年怎么能那么傻,听了小姐的话,真的就回邺城,以至于路途耽搁就半个多月,回来就面对着不可挽回的局面。
“当时,夫人身边的所有知情者,全部被赶出去了,我当年去寻,一个人都没有寻到,你去哪里了?”徐嬷嬷问道。
霜姑见到这模样,只得低头说道:“我,我。”
没等她说完,林溪就已经漏出不耐烦的神情,“徐嬷嬷,她不愿意说,也没关系,便让蒋忠进来,想法子,让她说出来。”
徐嬷嬷点头,恶狠狠地走出去。
霜姑瞧出来,林溪不是那种会心软的人,连滚带爬去抱住徐嬷嬷的腿,“我说,我说,徐嬷嬷不要出去,不要出去。”
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她心里面是发怵的。
现在更是这种情形,她本想着在婉转一下,可是她眼睛提溜这么一转,林溪就知道,她心里面的想法,开口便说道:“徐嬷嬷,不必管她,直接去叫蒋忠进来,让她老老实实的说话。”
林溪看着跪在地上,神情惊恐的霜姑,心里不免讽刺,母亲的为人,她是知晓的,对待身边之人都是极为好的,这个人还是母亲救回来的人,却还是如此。
只能说,母亲真是看走眼了。
她不配,母亲对她的好,也不配自己对她有任何耐心。
徐嬷嬷腿脚利落,等她在走回来的时,蒋忠也跟在她的身后,他直接走到霜姑面前,一把把她提溜起来,往身后的小黑屋里面走去。
听着屋里面的人惨叫,没过多久蒋忠就出来了,他手上还没擦干的血迹。
“林姑娘,可以进去了。”
林溪面无表情的走进去,这小屋子摆满了刑具,四处不透光,光线不好,空气中带着潮湿的气味,她用帕子捂着鼻子,轻声问道:
“现在,可以说了吗?”
霜姑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是她躺在地上,浑身动弹不得,看着林溪走进来,连忙说道:“我都说,我都是。”
“当年,我在夫人身边伺候,有人偷摸塞钱给我,让我给夫人身边放了一盆花。”霜姑哭着说道,“我也不想,可是我家里面的老母亲生病了,我差钱,又不好和夫人说,那人和我说,夫人房中房一盆花,应当是没什么的。”
“没什么。”徐嬷嬷气到整个人都站不住身体,她只能用手撑在墙上,开口问道:“你说这些话,到底亏心不亏心。”
“我都还在这里,你就要对小姐说谎话,你家里面哪里来的老母亲?当初小姐带你进府的时候,你就已经和家里面断绝关系了。”
霜姑听到这些话,臊得脸都抬不起,“当初,是小姐救了我不错,可是我也不在小姐身边为奴为婢这么多年,全当是还了她的恩情了。”
“更何况,我帮着别人害了小姐,我自己离开林府之后,不也是遭报应了,现在沦落成这个模样,徐嬷嬷,你怎么能一心一意只看得到你的小姐,就不能看看我呢?”
霜姑哭着说道。
“所以,你就把流云卖到宫里面去吗?”林溪开口问道。
霜姑接着开口,说道:“流云,只是个女娃,女娃又什么用,卖出去了卖出去了,她在宫里面肯定比在外面生活的好·······”她忽然反应过来了,抬起头看向林溪道:“你怎么知道流云?”
徐嬷嬷上前,又打了她一巴掌,但是这巴掌也没办法,发泄她心里面滔天的恨意,哪里有帮出来一个白眼狼来了。
“看来,你是全然忘记了,在没来林府之前,你差点被你父亲买去秦楼,小姐路过帮了你,甚至卖了你的卖身契,小姐给你自由,是你自己非要跟着小姐进林府。”
“小姐可怜你的身世,让你在林府有吃有住,平日里面也就干点洒扫的活,你自己不愿意,小姐就让你去养花,可是你呢?还把小姐最在乎的花,养死了,小姐也未曾惩罚你半分。你竟然说,在小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