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然卧室中就藏有暗阁,可以秘密通向外边。
因此刘风没费什么劲就到了禁殿外,朝自己那个客房急驰而去。
而另一处别院中,此刻却是高朋满座,里里外外,坐满意了人。
谷主司徒长空安静地躺着,药王谷的一众高层则站在他的身侧,一个个神情严竣。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者,正双手搭脉,眉头紧锁。
“李神医,我师傅怎么样了?”
白牡丹没忍住,直接问道。
“牡丹,你不用急,李神医可是方外国手,有他亲自出手,想必司徒谷主肯定没问题的。”
李怀春旁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脸很白,给人一种奶油小生的感觉。
但在场无人敢小瞧他,只因他是西杭段家的大少,段允平!
白牡丹却是没看他,他师傅已经昏迷几天几夜了,怎么可能不急?
“司徒谷主体内的寒毒气已经攻心,想要全部逼出,难!”
好半响,李怀春终于睁开眼睛,缓缓开口。
众人却听得一头雾水,白牡丹更惊问道:“李神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连您也没有办法吗?”
“如果我没看错,司徒谷主中的是寒毒,若非纯阳之力,不可化解,老朽也没有把握,不过,或可一试。”
李怀春想了想,道。
药王谷的人脸色都变的很难看,连李神医都这么说了,那看来谷主是悬了。
于是,当着众人的面,李怀春摸出了一根金光灿灿的银针出来。
“这是破阳针!”
有识货的人,当场直接惊呼出声。
李怀春的成名技,正是破阳针法,而这标志性的破阳针,也早成了他的标签。
李怀春神色却是无比地凝重。
“我这个破阳针,锻造十分不易,老夫穷其一生,也仅剩下三枚,每出手一次,破阳针就要消耗一枚,因此,若换作常人,哪怕是看着他死,老老朽也绝对不会出手。”
众人听了,心里都有有些不快。
一个医生,说出见死不救的话,始终感觉有些不得劲儿。
但他们知道,李神医说的是事实,因为破阳针用一枚就少一枚,如果全部用完,那就相当于李迟春被废了武功,只能治个头疼脑热了。
“请李神医不吝出手,我药王谷必会记着李神医的人情,日后必有重报!”
白牡丹看着李怀春,正色说道。
李怀春却是淡然一笑,道:“别日后了,现在就报吧。只要你愿意嫁给段少,我现在马上出手,如何?”
所有人都愣住了,白牡丹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她真的很难相信,这是李神医能说出来的话,跟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我时间宝贵,希望你尽快做出决定,我欠段家一个人情,所以今天才会过来,否则,司徒谷主哪怕死在我面前,老朽也定然不会看他一眼。”
药王谷的人一个个脸色剧变,李怀春这话说的太难听了。
但他们又拿他没什么办法,反而现在还要仰仗他。
“牡丹,这事我可不知情啊,这完全就是李神医自己的意思。”
这时候,段允平出声说道,把自己置于道德至高点。
众人却是嗤之以鼻,段允平追白牡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说李怀春提出这种要求,段允平不知道的话,他们怎么也不相信。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知道我的心的,我们两个也是门当户对,趁着今天,这么多叔伯在场,正好给我们作个见证,不如我们就把日子定下来,你看怎么样?”
瞧着段允平那充满期待的目光,白牡丹心里一阵地反感。
此等手段,用一个卑鄙,已经不足以形容!
但是看着昏迷不醒的司徒长空,她却沉默了。
“白牡丹,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谷主去死!”
这时候,药王谷老一辈的长老,开始发话了。
“是啊,你可别忘了自己身份,你可是药王谷的圣女,你身上有你要肩我的使命!”
“你可是谷主从小养大的,于情于理,你都没有拒绝的权力,现在,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白牡丹紧紧咬着朱唇,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丝。
“牡丹姐……”
旁边,司徒宛司徒心看着,那叫一个焦急,但一边是她们父亲,一边是姐姐,这真叫她们难以抉择。
白牡丹心中好恨,明明自己千里迢迢,找来了鬼医传人,但在关键时候,他却失踪了。
哪怕是穷尽药王谷之力去寻找,仍然一无所踪。
而就在此时,司徒长空病情恶化,必须马上治疗,刻不容缓!
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没用了,白牡丹深吸一口气,盯着李怀春,“李神医,如果这一针下去,是否就能救醒我师傅?”
“老夫行医数十载,不敢说医术天下第一,但在岭南地区,能与老夫掰下手腕的,老夫还没发现。”
说这话的时候,李怀春目光有意无意间,往边上一个人看了过去。
而如果刘风在场的话,一定会惊呼出声,因为这人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