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秤杆渐渐要滑去别处,她眸中慌乱更甚。
想要抓住那作祟的物件,却被轻打了手背,疼得她眼睫轻抖。
刹那间,薄衫半褪。
“老爷不要”
她满脸惊色,狼狈拢住衣衫,语气染上一抹哭腔。
半晌,对面随即传来一丝粗重的喘息。
秤杆方向一转,往她头上的盖头挑了去——
盖头落在了她的脚边,视线紧跟着一暗,就连屋内最后那抹昏黄烛灯也被一并掐灭。
“老爷”
窗外无月,望着老爷模糊不清的脸,令她心中生出了几分不安,颤颤往后退着。
胸口止不住剧烈起伏着,眼角泛起了红。
一瞬间,她居然有了想要逃的冲动。
忽然眼前一暗,高大的身形猛地欺近,气息流转,摄人心魄,如风雨欲来之前,乌云压顶一般。
她下意识想要挣脱开,殊不知自己却早就被逼至绝境之处。
眼中被恐惧笼罩,她指尖徒劳地攥紧了肘边的薄衣。
耳边猛然响起撕裂声。
“不不要!”
她抽噎了一声,哭的更厉害了,泪珠绝望地划过苍白的脸颊。
干燥的掌心霸道地无情掠夺着她身上每一寸肉,她徒劳地避无可避,脸颊泛红,湿润的杏眸闪烁着细碎的光,明明是不愿的,可残存的理智却还是被情动逐渐吞噬。
突然耳畔涌出一声笑意,惹得她意识回笼,身形一僵。
这笑声实在太过熟悉。
她身子微颤,惹得身后再次传来一声戏谑轻笑。
这这根本就不是老爷的声音!
她脸色一白,睁大了眼想要回头望去,却被大掌轻易捏住了颈肉,扳了回去。
指尖得寸进尺地揉捏着她滚烫的颊肉。
她趁机握住了脸上那只作祟的手,皮肉虽不细腻却并不枯瘦,虎口之处生有一层薄茧。
这绝不是老爷的手!
她嚅嗫着唇,惊慌质问道:“你你根本不是老爷你究竟是谁!”
话落,身后人明显一顿,就连那只手也松了几分力气。
见他默声不答,柳絮浑身如坠冰窖一般。
杏眸蓄满泪水,哽咽逼问:“你你要是再再不说,我就”
唇瓣一痛,呼吸被轻易掠夺。
那双熟悉的凤眼抵在她面前,泛着得逞戏谑的光。
“你竟是你!”
她的心猛地一跳,神情错愕。
“怎么,姨娘看见是云某,很失望?”
云淮川抬手将她牢牢扣进怀抱,贴在耳边有些咬牙切齿的一笑。
“我原以为你要叫我一晚上老爷。”
“你”
柳絮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脸上满是惊吓过后的愤然,“你在这为何!”
云淮川慢条斯理地抬手堵住了她的嘴,轻笑一声,“姨娘嚷什么,人就在隔壁屋,你是想将这院中的人全引过来,好让他们看我们滚在了一堆?”
柳絮浑身一震,转瞬又被他猛地翻身压了回去。
“不少爷求求少爷”
见他又起了身,她慌了神想要避开。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哪里肯就这样轻易放过她,伸手握住她细软的腰肢,欺身靠近了过来。
屋内炭火烧的滚热,令她额间热的起了一层薄汗,却死死咬着唇肉,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不要憋着。”
“奴奴婢害怕有人”
云淮川顿时敛了笑,眸中涌出狠戾,强硬地揉开了她紧闭的双唇。
杏眸裹挟着泪,眼尾薄红,声音多了几分可怜呜咽,委屈至极。
直至缱绻殆尽。
——
天色破晓之际,
云淮川从榻上起了身,侧眸看向床上昏睡不醒的人儿,伸手浅浅划过她潮红未褪的脸颊。
胸中再次涌出一股难以述说的躁意。
他猛地抽回了手,掩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狼狈。
心中生出一丝烦躁,他明明不是重欲之人。
为何偏偏唯独面对她时,自己都会情不自禁失了控。
云淮川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转身推开了屋门,院子角落处随即显出两道身影来,一位是青山,另一位则是胡嬷嬷。
他抬眼扫向那二人,问了一句:“隔壁情况如何?”
胡嬷嬷恭敬上前应声道:“回主子,时辰还未过,老爷喝了药还昏睡着呢。”
“他倒是挺会折腾,想睡我的人。”
云淮川凛了神色冷笑一声,“去问过府医了么,他为何会醒过来。”
“回主子,府医说老爷这样的情况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撑不了多久。”
青山抱着拳,轻声回了一句。
“原来是回光返照。”
云淮川转动着腕上的佛珠,唇边露出几分阴骘的笑,“既然撑不了便行,省得我再亲自动手。”
胡嬷嬷又问道:“主子,那柳姨娘要如何”
听她提起柳絮,云淮川眸中淡了几分神色,抬眼看向身后。
“她昨晚受了惊,就留她在这多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