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情牵了牵唇瓣,似笑非笑:“那就好。”
忆江南距离医院不算太远,臣玥歪着头,低声说:“林医生,被你拒绝了,我有点伤心,能不能让我自己静静,我会自己去医院的。”
“嗯。”
林长情应声,拎着外套上了车,发动引擎离开,臣玥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步伐匆匆的跑到路边的一颗树下,张嘴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难闻的气味冲击着她的感应神经,那一刻,臣玥几乎将胆汁都吐出来了。
胃里再次传来了那种撕裂的疼痛,她从风衣外套里摸出来面巾纸,擦了干净嘴,目光平静的往医院的方向走。
走了好久,几个字飘荡在路边摇曳的树影里。
“不行啊,还是不行。”
……
灼灼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看见雪白的天花板,触目都是白色,已经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动了一下手,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固定着,手背上还扎着一个针头。
脑袋上传来撕裂的痛楚,她抿了一下唇瓣,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头,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是陈姨。
“太太,你醒了!”她的声音很惊喜,随即就是脱口而出的埋怨:“怎么那么不小心,脚都伤成这个样子,你也不说一声,太太,你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灼灼抿了一下唇,低声问:“夜云呢?”
“先生在外面接电话,还不知道你已经醒过来的事情,太太,陈姨给你做了莲子粥,你刚醒过来,饿了吧?”
灼灼仰头看了一眼自己吊着的水,剩下的已经不多了,她摆了摆手,问:“这是最后一瓶水,还是还有其他的?”
“最后一瓶了。”
“那粥先放着,水吊完了我洗漱过了再吃。”灼灼吩咐了一声,话刚刚落音,她突然想起来,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无业游民了,还有尹氏那个公司要管。
她揉了揉额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低声问:“陈姨,几点了?”
“十点多了?
”
“我怎么来的医院?”
陈姨看了一眼灼灼吊的水,按了一下护士铃,低声说:“昨天晚上先生发现的,他喝了酒,不能开车,就先叫了家庭医生,后来医生说伤口感染了,并且伤口里有小石子残留……太太,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医院的时候,先生的眼睛都红了。”
“他是真的很在乎你,很爱你,陈姨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就不能冰释前嫌么?”
灼灼没有接话,反而道:“给我带衣服了吗?待会而吊完水,我回公司一趟。”
“尹氏有程秘书就好了,你专心养着。”
男人淡漠的声音从病房外传了过来,他逆着光,至少灼灼看不见他脸上的轮廓和说话时候的表情,索性他两步就走到近前。
“第一天上班就不去,不会被人诟病么?你把尹氏交给我,就是想看我消极怠工?”
夜云没有说话,恰逢这个时候,护士过来了,给灼灼拔了针,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男人认真的听着,她险些被这样的夜云骗到,边转过头,不再看他。
“陈姨,你先回去,我跟太太有话要说。”
“诶,先生,桌子上是我给太太熬好的粥,你记得让太太喝。”
陈姨交代了一声,才跟着护士出了病房门,男人将粥从保温盒里到了出来,用勺子盛着送到灼灼的唇边,女孩儿抿了一口,面无表情的吃着。
“灼灼,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灼灼没有说话,或许是,昨天晚上在小石墩上等着的时候,过于无望,又或者是勾起了她以往时候的伤心事,她总觉得。
她已经很累了。
“或者说,你觉的用这种方式就能离开我,仗着我心疼你?”夜云的声线低靡:“这是你惩罚我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