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俏双手捏着包紧了紧,心脏处传来针扎般绵密的细痛。
她眨了眨眼睛眼睛,一脸悲伤的看着宁衍:“阿衍,阿深他会没事的对吧?”
宁衍侧头看着她那张写满难过的小脸,心中却是一阵发堵,她的担忧和难过,又有几分是真的呢?
宁衍有抽烟的欲望,刚想掏出烟盒,想到这是傅临深的病房,他又生生忍住了。
“乔俏,我们出去一趟,我有话跟你说。”宁衍淡淡的丢下这句话便率先出了病房。
他喊的是乔俏,不是俏俏,她苦笑一声亦趋亦步的跟了上去,他步伐较大,她完全跟不上,只能小跑着。
乔俏吸了吸鼻子,看着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他再也不会停下来等她了,再也不会顾及的情绪了,他们之间,终于还是渐行渐远渐无书。
宁衍按下电梯后,乔俏才有些微喘的跟了上来,原本苍白的小脸因为走的太快而有了几分血色。
“阿衍,我们要去哪里?”她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灵甜美。
宁衍揉了揉眉心,语调清淡:“我们去下面走走。”
乔俏未作他想,看着电梯间里映出他刀削斧凿般的轮廓,心中还是隐隐有着几分期许的,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了。
但是宁衍紧绷的下颌线,淡漠的眼神又让她心中隐隐带着不安。
她将手放在心口,按下那颗狂跳不止的心,默默给予自己往前继续走下去的力量和支撑。
宁衍出来后往医院的草坪走去,男人干净的白衬衫束在笔挺的西裤里,身材修长,气质出众,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却又不会让人惧怕,吸引了来往散步的病人的目光。
他在一张长凳上坐下,凳子有些低,他的腿又太长,显得有几分不和谐,远远望去却又如同电视剧里才有的
唯美画面。
她穿着高跟鞋,走的有些慢,宁衍也不急,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支。
从他口鼻里飘散出来的袅袅烟雾模糊了他的所有表情,整个人有些压抑,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也驱散不了他周身缭绕的寒气。
乔俏眼皮一跳,一颗心跳动的更加剧烈了,她打起精神小心的在他身侧的空位处坐下。
他一言不发的抽着烟,乔俏则是看似优雅实则忐忑不安的坐着,她透过层层烟雾在她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凝重。
她,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他将抽完的烟头摁灭投在一旁的垃圾桶里,薄唇轻启,声线平缓:“俏俏,去自首吧。”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是有心或无意,可伤害一旦造成便无法弥补,纵使她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错了就是错了。
乔俏的心跳一滞,满心满眼的不敢置信,她倏然睁大的双眸,盛满了委屈和脆弱:“阿衍?你……你什么意思?”
宁衍没有说话,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噙在嘴里,还未来得及点燃,乔俏的身子往他这边倾斜了一下。
她小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口,带着不解,弱弱道:“阿衍,你在说什么呢?”
宁衍斜睨了她一眼,看着她惊慌疑惑地模样,心里闷的更厉害了,从小到大,她都是纤尘不染的样子,也正是如此,他才会掉以轻心。
宁衍对于乔俏一直以来的装乖扮柔弱已经免疫,此刻再看来只剩下惺惺作态可以形容了。
她知道他说的什么,却依旧一副无辜的模样。
宁衍换了只手把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一字一顿道:“去自首!”
他简短有力的话好像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砸在她心上,一颗心瞬间支离破碎。
她攥着
宁衍的袖子更加用力,红着眼眶道:“阿衍,我做了什么,要去自首?”
宁衍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孩儿,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般模样了呢?
“乔俏,如果不想我亲自出手的话,你最好自首,别让彼此都难看。”宁衍的声音里带着沁人的寒意。
他的淡漠才是伤人无形的利刃,让她瞬间鲜血淋漓。
乔俏眼中强忍已久的泪水倏然滑落,“阿衍,你告诉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才会让你觉得我像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罪人?”
宁衍对她没有质问,没有解释,从始至终只冷然的劝她自首,他到底知道些什,亦或是他发现了什么?才会让他如此对她。
宁衍将她拽着自己袖口的手拂掉,周身的气势更加冷冽了几分,声音里带着化不开的寒意:“乔俏,别再自作聪明了,让你自首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了。”
乔俏闻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顶着一张惨白的小脸固执的看着宁衍,哽咽道:“阿衍,你到底怀疑我做了什么?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怎么……可以呢?”
她抽泣着,整个人哭得梨花带雨,宁衍却不为所动,将烟从唇边移开夹在指尖。
“你问我怀疑什么?那我问你,阿恒的车祸是不是跟你有关?”
宁衍语气凛然,眼中的寒光如利刃似要将她刨开看个彻底,她突然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苏苏被侵犯的事你知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