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切断电话走进魅惑之后,阔步朝傅临深定好的包厢里走了过去,里面只有傅临深一个人,他挑了挑眉,问:“长情他们呢?”
傅临深给宁衍倒上了一杯酒,顺手递了过去,听见宁衍的问话之后,蹙眉低声说:“长情有一台手术要做,淮言去美国找于馨然了,长歌……只说有事儿,不知道去了哪里。”
宁衍没接,抿唇道:“那……我老婆现在还在家里坐着月子,我更没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
他转身就要走,被傅临深喊住:“你不准走,你不陪我谁陪我?坐下坐下,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呢!”
“什么事?”
宁衍也不是真的要走,以他对傅临深的了解,他现在的情况大抵是最难受的。
他明恋暗恋乔俏那么多年,却无疾而终,并且未婚夫还并不喜欢她,心里装着感情长达十年的恋人。
这一聚,恐怕不是叙旧,而是酗酒。
他在包厢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傅临深的声音透过袅袅的烟雾,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阿衍,你跟俏俏之间二十多年的感情,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狠下心,才能授意周围的人摧毁乔家?”
宁衍神色未变,他一贯霁月清风,又沉浮政途那么久,早就已经学会了隐匿自己的所有的情绪。
“临深,我有儿子的事情,你知道吗?”
宁衍突然开口,他捻灭指尖的烟,傅临深嗤了一声,说:“你少给我打岔,好端端的秀什么儿子,我还有儿子呢,我儿子四岁了。”
宁衍瞥了一眼傅临深,才开口:“我儿子是早产,和俏俏有脱不开的关系。”
说到这里,他突然忍不住,端着面前的酒杯灌了一大口,傅临深似乎是不相信,蹙眉道:“你很了解俏
俏的,她受了什么委屈都会默默承受的,从小到大都是你说什么是什么,不可能是俏俏!”
宁衍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没有再说。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俏俏都和这件事有脱不开的关系。
而……不是所有的苦痛,都是一句不是故意的能够解决的。
安安……是先天性心脏病。
宁衍心底,不可能不对乔俏有所埋怨,他心里的痛苦暴戾涌现出来,总要有人,来承担这个后果。
两人没有再聊这个话题,只是多喝了几杯酒,宁衍跟傅临深走出魅惑的时候,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宁衍已经看不清楚来人了。
……
乔俏接到电话的时候,男人略带着几分迷离的声音透过冰凉质地的手机传到了耳朵里:“俏俏,来一趟魅惑,宝贝儿。”
最后三个字,吓飞了乔俏所有的睡意,她睁开眼睛在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全身僵硬:“你……我们不是说好了,你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我只是邀请你过来看一场好戏,你会感兴趣的。”
“宫右,你够了!”乔俏低斥了一声,她咬了一下舌尖,痛的有些发麻:“你什么时候回的a市,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宁衍在他老婆坐月子期间,出轨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俏俏,你确定你不过来看看?”
从小长到大的妹妹,若若在监狱里,宫右说的,是苏苏?
乔俏一悚,道:“宫右宫右!你别乱来!”
她边说边穿衣服下楼,到魅惑的时候,宫右已经把昏迷过去的苏米粒丢在宁衍的床上了,看样子还拍了不少的照片。
宫右看见她来笑了一声,苏米粒身上吻痕斑驳,缩在宁衍身边一点意识都没有。
乔俏顿了一下,皱眉问:“阿衍怎么了?苏苏
和他……真的有关系了?”
宫右伸手将人拽到了怀里,在她的唇畔之间落下一吻,他的声音很浅:“宝贝儿,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我这次回来就是冲着宁衍来的?”
“你……”
宫右拽着人出了房间门,给电视台的记者去了一个匿名电话,发了几组他自认拍的不错的照片。
“宫右,你放开我!”
乔俏挣扎的厉害,她费了很大的功夫,都无法摆脱宫右的梏桎:“你放手,你想毁了阿衍的政途?宫右你乘人之危卑鄙小人!”
男人将乔俏拽进了另外的一间房门,直接把人扔在房间中的柔软的大床上,他的目光有些阴戾,带着几分浓郁的低冷:“是,你没有猜错,我就是想要毁掉宁衍的政途!”
“你放开我,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宫右伸手扯落乔俏的衣服,声音极淡:“宝贝儿,别闹了,据我了解,这件事之后,宁衍和蓝芯会再无可能。我不信你不想!别总把自己装成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清高样子,你骨子里到底有多么的浪荡,只有你自己知道。”
乔俏:“……”
他说的很对,这个时候,对她的来说,最大的敌人就是蓝芯,乔俏也明白,现在的蓝芯,就如同一个强弩之弓,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就能压毁蓝芯所有的理智。
乔俏挣扎的动作顿在原地,宫右冷笑了一声说:“我很想不明白,你们这些女人,都想要的那种所谓的爱情。愚不可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