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云调配的这些胭脂水粉,并非故意搞噱头,乱要价,其中有很多非常珍贵的原材料,有些甚至有钱都买不到。
实在买不到的,她就在不影响效用的前提下,用别的材料替换,这样做出来的胭脂水粉贵一点也是理所应当。
这些东西本来也不是给普通百姓用的,是专门给那些有钱人家的千金夫人准备的,普通人用的胭脂水粉,楚微云铺子里也有,每个人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
那些有钱人花五十两银子买一盒胭脂不但不觉得贵,反而认为只有这样的东西才配得上她们的身份。
陶玉娇脸上更挂不住,不过她也知道,欧阳箐绝对不会凭空说大话,这胭脂肯定非同寻常,就是嘴上不落下风,不以为意道:“贵就贵,我又不是没有钱!等我多买上几盒,给你一盒就是!”
一盒胭脂五十两,是贵得叫人咂舌,但她也是有钱的,买十盒八盒不成问题。
欧阳箐又瞥了她一眼:“你是第一天回京城吗?京城的事情你怎么一无所知?这些好东西至少要提前一个月预约,且每个人都限量,并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的。”
之所以要预约,是因为越贵重的东西,配起来越复杂,有些原材料第一步处理就耗时很久,不是楚微云想吊大家胃口。
至于限量供应,是不想有些人大量购进之后再抬高价格,扰乱京城秩序。
楚微云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开始就定好了规矩,那些想趁机发些小财的商人在这样的规矩面前,也只能徒叹奈何。
陶玉娇接二连三被欧阳箐嘲讽,火气也上来了,冷笑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盒胭脂吗,我就不信了,我给她钱,她会不卖给我!”
说完她迈步往铺子里走去。
欧阳箐拿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原本要接着回去的,听陶玉娇这一说,知道一定有好戏看。
别人倒霉她不管,陶玉娇是要跟她争夺太子妃之位的,巴不得陶玉娇越作死越好,便饶有兴味地跟了进去。
陶玉娇进到铺子里,看到掌柜正一脸喜色地拨拉着算盘算账,伙计们有的在整理东西,有的在帮来买东西的人介绍,一个个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陶玉娇上前敲了敲柜台,颐指气使道:“掌柜的,刚刚那个胭脂给我来五盒!”
欧阳箐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笑出来,感情刚才她跟陶玉娇说的那些话都白搭,这蠢货还是觉得只要有钱,就能买到想要的东西。
欧阳箐之所以这么守规矩不是因为她觉得这规矩有多么好,也不是她不想多买,而是她不得不遵守。
一开始她仗着自己是京兆府尹的女儿,家中有钱,只要她拿钱出来,胭脂水粉她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她和陶玉娇的想法一样,不相信天底下哪个做生意的会把送上门来的银子推出门去。
结果就是任凭她拿出多少钱,楚微云定下的规矩没有一个伙计掌柜敢破坏。
这铺子有夜景煜派来的人看着,谁若敢闹事,直接打出去,以后也不准再上门。
软也不是,硬也不是,怎么都没办法的情况下,欧阳箐只能按规则买,否则一盒都别想买到。
欧阳箐是什么脾气,哪受得了这个,抱着不争馒头争口气的想法,楚微云不卖给她拉倒,她不用了还不行!
可她用过一次楚微云铺子里的胭脂水粉后,其他地方的东西就再也看不上眼了。
再说了,别人都用,她若不用,弄的好像她用不起一样。
几次三番折腾下来,她若想用“花容阁”的胭脂水粉,就只能按规矩,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陶玉娇听到欧阳箐的嘲笑,心中愤怒不已,只能装没听见。
等会她拿到五盒胭脂,就把其中一副扔到欧阳箐脸上!
掌柜抬头看了看欧阳箐,却并没有露出嘲讽的样子,和和气气道:“这位姑娘有所不知,咱们铺子里凡是这边货架上的胭脂水粉都需要提前一个月预定,且每个人每次只能买一盒。姑娘如果想要的话,就先下单订货,待货到了,自会有人知会小姐前来取货。”
陶玉娇不耐烦起来:“我没有那耐心等,我现在就要五盒,赶紧给我拿出来!”
她语气虽然硬,心里却明白过来,欧阳箐并没有骗她,这里是按规矩来的,就算是她也没有特别优待。
可她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如果拿不到胭脂,会让欧阳箐一直笑话,日后她在欧阳箐面前也抬不起头。
掌柜的脸上虽然还在笑,语气已经透出了冷淡之意:“这位姑娘,我已经把规矩都告诉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难做。今天来的客人不少,想必姑娘也都看到了,他们都是按规矩的,若是我单独给你破坏了规矩,对其他客人也不公平是不是?”
他是夜景煜安排过来的人,能做这铺子的掌柜,能力也好,人情世故也好,都是个中翘楚。
像陶玉娇这样的客人他见得多了,不会被三言两语吓到。
这规矩立起来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只针对陶玉娇一个人,他都把话说得很清楚了,陶玉娇还要闹,他也不会客气。
陶玉娇“啪”地一掌拍上柜台,怒目圆睁,竖起眉毛来:“你还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