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冀心猛地一沉:“难道这就是朝廷才研制出来的新武器,那个遇水不灭的东西?”
那年轻秀气的男人道:“说不定就是!老大,咱们快出去看看!”
一行人迅速从议事厅出来,果然就见岛上好多地方正在燃烧,天上还源源不断有东西射过来,紧跟着就炸开,剧烈燃烧着从天上落下,仿佛在下一场火雨,天地间烈焰升腾。
岛上弟子手忙脚乱地拿着桶、盆等物打水灭火,却怎么都扑不灭,早已一片惊慌。
梁冀又惊又怒:“怎么会这样?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射过来的?!”
他往四下里看了看,连一只船都看不到,好像这些东西都是凭空出现的。
要在以往,要想把箭射上岛,朝廷的船一定会在他们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现在却什么都看不见,这些士兵的臂力有多大,弓的威力又有多大,居然能从这么远的距离射过来!
络腮胡子都慌了,急切地问:“老大,情况不妙,怎么办?”
“不要慌,朝廷不是第一次来攻打我们,我们全胜,这次也一定不会输!赶快派人下水,把他们的船凿穿,让他们有来无回!”梁冀目露凶狠的光。
“是,老大!”络腮胡子赶紧安排了几个水性好的兄弟,带着工具下了水。
结果两刻钟后,他们就匆匆回来了,个个一脸惊慌痛苦,身上不同程度地带着伤。
梁冀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其中一名弟子苦着脸道:“老大,我们下水之后,游了很远才看到朝廷的船,已经很累了,刚刚才靠近,就被朝廷发现,他们立刻往水里射箭,我们就都受伤了!”
“你们怎么这么笨,不会潜的深一点?”梁冀怒道。
经常入水的人谁不知道,只要潜入水里够深,箭是射不中他们的。
弟子急切回道:“老大,我们潜的够深,再也潜不下去了,可那些箭还是能伤到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朝廷用的弓箭都变厉害了,我们完全防不住!”
梁冀开始慌了,咬着虐待骂:“狗朝廷,这次来真的!”
络腮胡子骂了句脏话,摆开架势:“老大,我们去跟他们拼了!”
“拼?怎么拼?他们现在根本不需要靠近,直接放火,岛上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水又扑不灭,我们不赶紧走,难道等着被烧熟?”梁冀暴跳如雷。
他也不想承认,这次如此轻易就败了,可他们凿不了朝廷的船,防不住他们的进攻,又灭不了火,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络腮胡子不干了:“老大,我们就这么走了,这么多年收集的那些金银财宝怎么办?就不要了?”
他们打劫来往船只,这些年积攒了很多金银珠宝,有些东西还来不及脱手,有些则是真金白银,粗略估算下来,能有二百万两。
就这么走了,朝廷的人上岛全部收缴,他们这么多年就都白干了。
问题是时间紧急,他们来不及把那些金银珠宝搬运出去。
梁冀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到都什么时候了,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再说,那些珠宝们都藏在山洞里,还设了机关,朝廷的人没那么容易拿走,等风头过了,咱们再回来拿!”
众人眼见着岛上的火越来越大,快没有立足之地了,也只能按梁冀说的,先逃命要紧。
因为没想到有朝一日要逃命,岛上准备的船不够所有人逃生,梁冀等人坐船,其余人凫水。
既然是水匪,他们都是会水的,只是水性有高有低,能不能从岛上游到河岸,又不会被朝廷的人抓到,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梁冀等人才乘船离开崇明岛没多久,朝廷的船就围了上来,把他们的船围在中间。
萧晏初身披披风,威风凛凛站在船头,扬声喝道:“崇明岛的水匪听着,现在投降,还有一线生机,若负隅顽抗,杀无赦!”
那些士兵们都把燃烧者的箭头对准了水匪的船,一旦他们反抗,一箭过去,那船燃烧起来,他们就只有弃船而去这一条路。
梁冀骂了一句脏话,也顾不上其他人了,立刻跳进河中,迅速往前游去。
其他水性好的见状也纷纷跟着跳船,争先恐后逃命。
萧晏初早就料的会是这样,也不着急,面带微笑,手一挥,朝廷的船不晨不慢跟着这些水匪。
水匪们早晚有力尽的时候,到时不费吹灰之烽,就能把他们抓获。
玉罗河的两岸,夜景煜也早安排了人守着,除非水匪一直在河里游,否则只要他们一上岸,立刻就被抓获。
他们要逆流而上是不可能的,顺流而下也不可能一直泡在水里,总要上岸。
夜景煜和萧晏初不需要再多做更多的安排,等他们自投罗网就好。
待到黄昏时分,士兵们即来禀报,梁冀及其一干主要人物皆捉拿归案,其余水匪战死者七十余人,抓获一百三十余人。
还有部分水匪如今生死不明,正在抓捕中。
根据朝廷对水匪人数的记录,在三百人左右,如今抓获加战死的两百余人,还有百余人未曾落网。
这些人有的还继续在玉罗河浮沉,寻找逃命的机会,还有一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