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是这样的父皇,你听儿臣解释!”萧晏安终于反应过来,知道否认是没有用的,只能甩锅,“儿臣也不想这样做的!是母后逼着儿臣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让儿臣说出来,儿臣从来没有想过要害父皇,还请父皇明鉴!”
柳皇后震惊地看向萧晏安,本来要骂他的,想到眼下的处境,她和萧晏安总不能全都死。
一定要保住一个的话,当然保萧晏安。
念及此,柳皇后立刻翻身跪倒:“皇上,晏安所言属实,这一切都是臣妾安排的,也是臣妾给皇上下毒,跟晏安没有任何关系,臣妾愿以死谢罪,还请皇上饶过晏安!”
柳太傅却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元成儒和楚承志已经把他放开了,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颓然地垂着胳膊,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
完了,瑞王完了,他完了,柳家也完了!
“你们两个狡辩还有用吗?”昭宁帝冷笑摇头,“一切朕都已经清楚,你二人心狠手辣,着实让人心寒!来人,先将他二人关入天牢,听侯发落!”
“皇上,真的只是臣妾一个人的错,和晏安没有关系,皇上饶了他吧!”柳皇后被侍卫拖出去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叫喊着,想帮萧晏安脱罪。
昭宁帝不再理会他二人,看向柳太傅:“柳皇后和瑞王所做的事,你是否知情和参与?”
柳太傅一个激灵,赶紧拿赶紧嘴里塞的布,扑通跪倒:“皇上,臣什么都不知道!这两人胆大包天,胆敢谋害皇上,当受极刑!”
昭宁帝冷冷看着柳太傅,也倒相信他确实不知情。
柳太傅活了大半辈子了,历经两朝,就算平时仗着是两朝元老,倚老卖老,跋扈了些,但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还是知道的。
像谋害皇帝这种诛九族的大罪,他担不起来的。
柳皇后和萧晏安是瞒着他动的手,弑君这种事在没有成功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哪怕是自己的亲父亲亲外公,也不能保证不会出岔子。
“皇上明鉴,老臣真的不知那逆女和安王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是老臣教女无方,老臣死罪呀!”柳太傅知道凭自己轻飘飘的一句“不知道”,难以逃过所有罪责。
这个时候他要做的是放低姿态,不推卸责任,或许多多少少能降低受到的惩罚。
昭宁帝冷哼一声:“柳爱卿青年纪大了,有些地方犯糊涂也是情理之中。”
柳太傅听懂了昭宁帝的话中之意,尽管脸色瞬间灰白,也很明智地立刻叩了个头:“臣年老体弱,不能再为皇上尽忠,欲告老还乡,还请皇上恩准!”
现在告老还乡,无异于放弃他在朝堂经营多年的人脉以,及迁都津州之后会有的一系列好处,这对他的损失是无可估量的。
柳家现在只有几个小辈在地方上为官,还没有培养起能独当一面的重臣,他现在离开朝堂,柳家就失去了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和掌控权。
可是柳皇后和萧晏安做出这样的事,彻底断送了柳家的生路,如果他不告老还乡,以换取柳氏一族的平安,昭宁帝一声令下,将柳家诛了九族,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他应该庆幸现在正是要迁都和立太子的关键时候,不宜闹出谋害皇帝这样的丑事,以人心惶惶,要不然凭着昭宁帝年轻时的铁血手腕和狠辣无情,这一波柳家是绝对躲不过去的,必然会血流成河。
“也罢,朕准了。”昭宁帝淡淡说道。
发生这件事虽非他所愿,趁机整顿一下朝堂,也不全是坏事。
其余朝臣知道昭宁帝此时的心情,谁也不敢多言。
接下来昭宁帝命夜景煜彻底查清柳皇后和萧晏安弑君之事,把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全都抓出来查问。
柳皇后在饮食当中下毒,只能趁着每月十五昭宁帝去他宫中的时候,平时有负责皇上饭菜的内侍宫女负责,熏香也是由内侍负。
柳皇后不可能告诉他们实情,他们不懂医术,只需要经过正常的手段检测过没有毒,给昭宁帝所用,故而他们没有任何罪责。
整件事情查下来,有罪的只是柳皇后和萧晏安母子。
出于稳定人心考虑,昭宁帝严令所有朝臣不准多言,对外就说柳皇后在昭宁帝病重期间衣不解带照顾,如今昭宁帝病好了,柳皇后却累病,需要到山上寺里静养。
暗里昭宁帝让人给柳皇后用慢性毒,以让她身体渐渐虚弱,在迁都后不久便病逝。
至于萧晏安,对外宣称他为了给昭宁帝治病,自愿割肉为药引,伤了元气,病了多日后不治而亡,以皇子之礼下葬。
皇子过世并非国丧,百姓生活并未受到多大影响,除了感叹几句萧晏安的孝顺之外,仍旧在为迁都之事忙碌。
其实也有一些人对柳皇后和萧晏安忽一个病一个死有些疑虑,不过皇室的事情不是他们能随便议论猜疑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解决了萧晏安,萧晏初也放了心。
他只是为人宽厚仁慈,不是烂好人,并不觉得柳皇后母子有什么值得可怜同情的,而是罪有应得。
昭宁帝把楚微云召了去,好一番夸赞:“安齐郡主,此番要不是你发现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