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云抬了抬手:“你已经跟楚家断绝关系,我不是你姐姐,别乱叫。”
“就是!”闻梦溪哼一声,“楚冰蕊,你还真有脸回来!”
楚冰蕊忍下屈辱,红着眼睛说:“姐姐,你不要这样!我已经跟祖母和父亲解释过了,当初我那样做,只是权宜之计,是为了让暗处的敌人放松警惕,瑞王殿下好暗中查找证据,证明父亲的清白!”
楚微云嗤笑一声:“这说辞你信吗?在我面前,不必卖弄你的小聪明,你当时到底是权宜之计,还是怕被楚家连累,独善其身,我们彼此心知肚明,不必往你脸上贴金!”
楚冰蕊落下泪不,哽咽道:“姐姐,你一定要让我如此难堪吗?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闻梦溪听不下去了:“你数次害我表姐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们是一家人?”
楚冰蕊冷汗都流了下来,无比难堪:“溪儿,我没有,那些都是误会!姐姐,你听我给你解释!”
说着话,她瞄一眼身后的荷花池,就要抓楚微云的手。
楚微云立刻举起双手,向后退了一步:“别碰我!我可不想当冤大头!”
楚冰蕊脸色无比难看,心里打定了主意,哭的更厉害了:“姐姐,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防着我呢,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啊!”
她故意往后退了两步,脚下踩空,池子里摔去。
反正等会她就说是跟楚微云拉扯间掉进水中的,就说自己小产了,大家都同情弱者,楚微云就成了恶人。
她怀的可是皇长孙,昭宁帝再宠楚微云,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楚微云看到楚冰蕊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就知道她要诬陷自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楚冰蕊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眼神嘲讽:“妹妹这是想自己摔进池子里,好把过错推到我身上?”
闻梦溪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又惊又怒:“楚冰蕊,你的心思怎么这样恶毒?”
楚冰蕊用力抽回手,神情慌乱:“姐姐说笑了,我、我没有!我刚才就是不小心,既然姐姐不想见到我,那我先走了!”
说罢匆匆离开。
这一计只能出其不意,既然楚微云这贱人有防备,肯定不能再用,要另外想办法。
闻梦溪都气笑了:“楚冰蕊到底是不是楚家人,行事如此卑鄙龌龊,叫人看不上眼!”
楚微云皱了皱眉:“我总觉得她不太对劲。溪儿,你去提醒我姨母和大表哥,让他们都防备着些楚冰蕊,别被她算计了。”
刚才拉住楚冰蕊手腕的时候,她发觉那脉相不对,看来要找个机会,好好给楚冰蕊把把脉才行。
“好,那你也小心点。”闻梦溪点头,匆匆离去。
楚微云略一思索,去见父亲,提醒他一二。
父女俩才说了几句话,浅月就匆匆来禀报:“将军,郡主,永康王打伤了楚侧妃,楚侧妃情况不太好!”
“什么!”楚承志大吃一惊,“这、这是为何?”
楚微云心一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浅月道:“具体情形属下也不是很清楚,郡主快过去看看吧。”
楚侧妃怀着孩子,要是有个意外,即便王爷再得皇上恩宠,也不好善了。
楚微云匆匆对楚承志说声“父亲,我去看看”,就跑了出去。
此时楚冰蕊已经在屋里床上躺着,脸色苍白,衣裙上有血迹,脸容痛苦。
萧晏安负手站在外室,脸色阴沉。
夜景煜则站在屋外,神情凝重而不安。
楚微云迅速跑过来,对夜景煜问:“景煜,怎么回事?”
萧晏安眼神骤然一暗。
景煜?
叫的真亲热!
夜景煜嗓子都有点哑:“我刚刚到来,正要去见楚将军,楚侧妃忽然从假山后跑出来抱住本王,本王以为是歹人,就打了她一掌。”
楚微云皱眉,看向楚冰蕊。
楚冰蕊丝毫不见心虚,虚弱地说:“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以为是瑞王殿下,只是想开个玩笑,不想永康王出手这样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萧晏安沉声说:“永康王,你太过分了!本王的孩子若有个闪失,你担当的起吗?”
夜景煜抿紧唇,没有反驳。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确实是他打了楚冰蕊,害她小产,他推卸不了责任。
楚冰蕊发出痛苦呻吟:“王爷,带妾身去、去找御医……”
她眼里闪过一抹得意。
孩子小产的事栽赃到永康王身上,效果更好!
她这也算是帮瑞子狠狠打压了永康王,瑞王一定会更加宠爱她!
等回到瑞王府,她只要收买御医,把真相压下去,害她小产的锅,永康王背定了!
楚微云走到床边,看着楚冰蕊,眼神洞若观火:“楚侧妃不用担心,我的医术还得去,帮你看看,说不定这孩子能保住。”
楚冰蕊吓了一跳,心虚躲闪着她的视线:“就、就不劳烦姐姐了,我还是去找御医吧!王爷,快带妾身回去!”
她倒是忘了楚微云医术高明,连陆贵妃母女都救了回来,说不定会被楚微云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