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烨辰一直在家中温习功课,等到他知道父亲有通敌之嫌时,震惊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赶紧去找楚微云商议。
楚微云和楚烨辰在书房谈了半个时辰,两人即一同上街。
他们两个虽然对于事情真相心知肚明,可父亲被说成通敌叛国,他们总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什么都不做。
就算不去敲登闻鼓,至少也要做做样子,求见皇上,为他们父亲讨个公道。
两人经过瑞王府门口时,就见楚冰蕊正站在门口,对围拢上来的百姓说道:“各位街坊邻居给我做个见证,家父通敌叛国,罪无可恕,自今日起,我与家父、与楚家断绝一切关系,家父所做所为,与我无关!”
楚烨辰顿时气炸了,上前喝道:“楚冰蕊,你说什么!咱们父亲不可能通敌叛国,你听风就是雨,真相未明,就急着与楚家断绝关系,置父亲和楚家脸面于何地!”
楚冰蕊瞥了他和楚微云一眼,不屑地说:“父亲,哦不,楚将军通敌叛国,马上就会被诛九族,楚家很快就没了,楚将军也会人头落地,还要什么脸面!”
楚烨辰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楚微云淡淡看着她:“父亲还没有定罪,你就急于脱离楚家,不给自己留条退路吗?”
这蠢货,自寻死路还不自知,且看她以后,死的有多难看!
楚冰蕊颇有几分得意:“还想吓唬我呢?你以为我不知道,楚将军叛国的证据正在送来京城的路上,他一定会人头落地!此时不和楚家划清界限,难道要白白送命吗?”
楚烨辰气白了脸:“这谁都告诉你的!皇上都没有派人去查,哪来的证据?”
楚冰蕊不耐烦起来:“我说有证据就是有,你们有完没完?你们愿意跟楚家共存亡,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无关,跟瑞王殿下也没关系,别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
楚微云淡淡笑了笑:“很好。楚冰蕊,既然你开了这个口,我们也不会勉强你。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楚家的女儿,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不要再提楚家的名!”
“你们也别想沾我的光!”楚冰蕊一脸得意,“瑞王殿下亲自找到的楚将军叛国的证据,立了大功,我很快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们就只有眼红的分!哦不,到时候你们人头都落地了,也看不到了,哈哈!”
众人都被她无耻的样子恶心到了,纷纷摇头散开。
楚烨辰气极反笑:“你才是愚蠢而不自知!既然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也怨不得别人!云儿,我们走!”
他带着楚微云一起离去。
楚冰蕊不屑地翻个白眼,转身进去,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
——
楚微云和楚烨辰在外奔波了一天,自然不会有什么结果,天黑后各自回去。
顾清川让人把楚微云叫回侯府,太夫人冯氏、于氏和穆婉秋都在,一家人黑着脸,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楚微云。
楚微云扬了扬眉:“侯爷这是唱的哪一出?”
顾清川冷着脸:“你少装无辜!瑞王殿下已经着人打探过,你父亲就是通敌叛国,很快就会被押送回京,交由皇上发落!叛国是诛九族的大罪,我侯府绝对不能被你楚家连累,我今天定要休了你!”
“不错!”于氏接过话,一脸的狠色,“楚承志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担任,妄想我顾家替他擦屁股!清川,拿休书来!”
楚微云呵了一声:“老夫人,侯爷,你们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我生是顾家的人,死是顾家的鬼,你们绝对不会让我离开顾家吗,现在说这话,不嫌打脸打的疼吗?”
顾清川窘迫地脸上一红,随即又理直气壮地说:“你少拿这些话来堵我!此一时彼一时,你父亲犯的是死罪,我们顾家凭什么为他赔上性命?拿着休书,赶紧滚!”
说着话,他把休书甩到楚微云面前。
楚微云瞥一眼地上的休书,神情冷峻嘲讽:“休我?做梦!我没有犯七出之条,你有什么理由休我?”
“你怎么没有?你无子……你善妒……恶、恶疾……”顾清川把“七出”之条一一列举出来,却是越说越心虚。
“无子”是因为他们根本没圆房,楚微云的仁慈之名早已传遍大齐,“妒忌”更无从说起,“恶疾”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
楚微云本来就没有错,是他怕被连累,才要休了她,哪说的出理由?
冯氏阴沉着脸:“清川,既然你们夫妻缘分已尽,也不必反目成仇,给楚微云一纸和离书,就此一别两宽,对顾楚两家都好。”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休妻与和离的问题上纠缠,现在最要紧的是跟楚微云撇清关系!
顾清川原本不想落这下风的,看看楚微云那桀骜不驯的样子,知道多说无益,转身回房。
一刻钟后,顾清川大步回来,将和离书扔在楚微云面前:“今日起我与你再无瓜葛,带着和离书立刻滚出广平侯府,以后不准再踏入一步!”
说完他狠狠松了一口气,似乎甩掉了什么毒瘤一样。
穆婉秋见状,眼睛里闪着兴奋喜悦的光芒:太好了,楚微云终于被扫地出门了,自己总算要成为侯府的当家主母了!
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