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顾以薇浑身哆嗦,“肯定是你没有拿钱出来,我大哥才不得不用一些不值钱的东西给我当嫁妆!说的好好的给我八十八抬嫁妆,你却背后玩阴的,你既然拿不出来,又何必装!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顾以薇越说越气,想到自己所受的屈辱,心中的火就压不住,又打向穆婉秋。
正在这时,顾清川进来了,抓住顾以薇的手狠狠一甩:“你干什么?你疯了?!”
顾以薇本来就被柳阡折磨的只剩半条命,顾清川用的劲儿又大,她重重撞在门上,门“哐”的一声巨响,她倒地起不来,胸中一阵翻涌,忍不住要吐血。
“侯爷,二小姐一回来就对我又打又骂,你看看我的脸!”穆婉秋也是真的疼,哭着说。
顾清川看看穆婉秋的脸,怒道:“顾以薇,你是不是人!婉秋为了你,拿出主祖产办嫁妆,你就这么对她?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一提到嫁妆,顾以薇越就愤怒得浑身哆嗦:“大哥,你还有脸提嫁妆,你怎么不问问穆婉秋给我放的都是些什么!那些不值钱的破铜烂铁,让我以后怎么在柳家立足,又怎么帮到你?”
顾清川明显有些心虚,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婉秋能有这份心就不错了,你本来就是一个庶女,出阁能有什么嫁妆?要不是婉秋大度,你连那些都得不到,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大哥,这么说真的是你昧下了穆婉秋给我办嫁妆的钱?”顾以薇又意外又愤怒,“你怎么能这样!你可知道柳家——”
“够了!”顾清川被指到脸上,愤怒不已,没好气地说,“你在柳家过得怎么样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指着柳家能帮我什么啊。你赶紧滚吧,以后不要再回来闹,就算你死在柳家也跟我们没有关系!”
“大哥!”顾以薇简直不能相信,顾清川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昧下她的嫁妆就算了,还盼着她死,有没有把她当妹妹?
“你烦不烦,赶紧滚!”顾清川不耐烦地说。
他这些天已经够难过的了,无论走到哪儿,上朝也好,出门也好,都被人嘲笑辱骂,说他有眼无珠,把妾室当宝,哪有心思管顾以薇的事?
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了,对楚微云的态度有些过分了,才让她对自己死了心。
问题是就算他愿意挽回,楚微云也得给他机会才行。
现在楚微云看他的眼神,就算他脸皮比城墙还厚,也受不了,哪怕他豁出脸皮去,楚微云也根本不拿他当回事儿。
服软不行,动硬的不行,他还真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人。
他每每想起以前那个对他百依百顺、毕恭毕敬、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楚微云,都感觉那不是真实存在过的,就像做了一场梦。
顾以薇恨恨的瞪了顾清川一会儿,爬起来跑了出去。
即便找上穆婉秋和顾清川又能怎么样,那些嫁妆本来就不是他应该得到的,穆婉秋拿出来给她已经是仁至义尽,她能说什么?
顾清川都不当她是妹妹,穆婉秋又怎么可能把她看在眼里?
此时再想想楚微云说过的话,顾以薇一阵一阵心寒,可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人也是她自己选的,她只能继续走下去。
或许柳阡只是因为嫁妆的事情对她不满,等到他把这股火发泄出来了,就会对她好一些的。
——
皇后寝宫中,柳皇后正在跟萧晏安说对付萧晏初的事:“本宫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届时就让杨从悄悄把龙袍藏在安王府,再去告密,皇上一定会定萧晏安一个谋逆之罪,只要他完蛋,太子之位就一定是你的!”
杨从是柳皇后从娘家带来的人,武功高,又对她忠心耿耿,为了对付萧晏初,她就让杨从跟在萧晏初身边,慢慢的得到了他的信任。
要除掉萧晏初,必须用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法子,谋反就是最好用的罪名。
萧晏安却有些担心:“父皇对萧晏初的性情还是很了解的,也很信任他。谋反这种事不是萧晏安能做得出来的,到时若父皇不信,让人彻查,查到杨从身上怎么办?”
“这个你不必担心。”柳皇后十分有把握,“再过半个多月就是祭天大典,届时皇上就会离开京城,本宫会寻个由头让萧晏初留下来,趁这机会,派人到安王府把龙袍搜出来,直接将萧晏初就地正法,到时皇上回京也无可挽回。就算皇上查出他是被人诬陷,我们也可以随便找个替死鬼推出去,总之无论是否能查明真相,萧晏初一死,你就能入主东宫了!”
萧晏安顿时放了心:“不错,那就这样办!儿臣会安排杨从找个合适的机会将龙袍藏在安王府。”
“本宫安排好人马,将安王府围起来,一定要将萧晏初就地格杀,绝对不能给他向永康王求救的机会!”说着话,柳皇后眼中露出阴狠之色。
萧晏初就是仗着有夜景煜在身边,才会毫无畏惧,困住他,萧晏初就是没牙的老虎,没什么可怕的。
等到除掉萧晏初,夜景煜没了倚仗,要收拾他也很容易。
“在这之前,你定不可露出破绽,要谨言慎行,不要让皇上起疑心。”柳皇后又嘱咐道,“过几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