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丫鬟全都吓的脸无人色,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还有谁的眼耳鼻舌手脚是摆设,只管说出来。”楚微云冷目一扫所有人,“你们这是觉得我出了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管不到将军府的事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地上翻滚的丫鬟又痛又恨,嘶声叫:“难道不是吗?顾夫人不受广平侯宠爱,回将军府来撒泼,奴婢是夫人买回来的,顾夫人凭什么对奴婢动手?”
楚微云缓缓过去,一脚把丫鬟踢的翻了个身,凛冽的目光看定了她:“凭什么?就凭当初我出阁时,我父亲就当着全家人的面说过,即使我嫁了人,也还是将军府的女儿,将军府的事我都有权过问,将军府所有下人我都有权管教,决定去留和生死!”
丫鬟疼的全身颤抖,听到她这话,气焰顿时消失一大半,只剩了惊恐:“奴婢、奴婢没犯错,你凭什么削了奴婢的耳朵!”
楚微云眼神冷漠:“你做为一个丫鬟,不但不尽心服侍主子,还挑衅主子权威,这还不叫错?若人人都像你,将军府还有什么规矩可言?我只当表姨母管教不好她自己的女儿,是因过于宠爱她的亲生骨肉,原来她连府上的下人都管教不好,到底是妾室,上不得台面!”
一旁的唐氏听到这,气的浑身发抖,快步过来,怒道:“楚微云,是谁教你这样没有规矩,目无尊长?”
她跟楚冰蕊一样,最恨旁人拿她的出身说事,楚微云却非往她痛处戳,她恨不得把小贱人碎尸万段!
楚微云上下看看她:“表姨母不是不舒服吗,我看着你龙精虎猛,还有力气骂人,没什么不舒服啊。”
唐氏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楚冰蕊匆匆过来,看到没了一只耳朵的丫鬟,又惊又怒:“春鹃?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春鹃大哭起来:“二小姐替奴婢做主!顾夫人一进门,无缘无故让人削了奴婢一只耳朵,奴婢不想活了……”
楚冰蕊怒道:“楚微云,真的是你?春鹃是我母亲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你竟然敢伤她!”
楚微云瞥了她一眼:“表姨母身边最得力的丫鬟,就是这么个目无尊卑、口出狂言的东西?表姨母看人的眼光,恕我不敢苟同。”
唐氏气个倒仰!
她本是想着春鹃最伶牙俐齿,让其出来招呼楚微云,就能给这小贱人一个下马威的,不成想竟是这样的结果!
“浅月,把这些不长眼的东西都轰下去,我今儿回来是有正事,别耽搁了。”楚微云无视母女俩难看的脸色,吩咐道。
“是。”浅月应声,利目一扫众人。
丫鬟小厮们早吓的腿软,根本不用浅月招呼,全都跑没影了,春鹃也被人拖了下去。
楚冰蕊气不过地说:“楚微云,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广平侯府,轮不到你发号施令!”
楚微云脸色一沉:“方才我教训春鹃的时候,你和表姨母就站在一旁,等着看我笑话,我说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还用我再重复一遍?还是说,你们的耳朵也是摆设?”
唐氏和楚冰蕊同时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耳朵。
楚微云眼里闪过嘲讽,抬手示意唐氏坐下说话,对方不坐,她也不在意,说:“表姨母,我今天回来,是为了大哥的亲事。”
唐氏皱眉:“烨辰的亲事自有我这个母亲替他张罗,不必你过问。”
她也知道楚烨辰年纪不小了,该说亲了,但这儿媳妇必须是她挑中的,否则别想进将军府的门。
“我大哥和溪儿两情相悦,有意让媒人上东阳王府提亲,今日就是好日子,把我大哥和溪儿的亲事定下来即可。”楚微云也不理会她的话,继续说。
唐氏一惊:“溪儿?你说东阳王府的郡主闻梦溪?她什么时候跟烨辰两情相悦了,我怎么不知道?”
楚微云挑了挑眉:“表姨母所有的心思都在楚冰蕊身上,无时无刻不在为她算计安排,我大哥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唐氏又给噎个半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尴尬的要死。
楚冰蕊气的跳脚:“楚微云,你什么意思!我母亲为我打算天经地义,你凭什么不满?”
“你们母女的事我确实没兴趣,我再说一遍,我今天来只为大哥的亲事。”楚微云有点不耐烦了。
唐氏冷冷说:“我刚才也说了,烨辰的亲事有我替他张罗,不必你多事,你可以走了。”
楚微云呵了一声:“表姨母的意思是,反对这门亲事了?”
“当然反对!”唐氏想也不想地说,“烨辰跟闻郡主不合适,这门亲事我绝不同意!”
“我大哥和溪儿两情相悦,哪里不合适?”楚微云反问。
唐氏被逼问的有些恼羞成怒:“我说不合适就不合适,你多什么嘴!来人,送客!”
“慢着!”楚烨辰大步过来,脸色不善,“母亲要反对这门亲事,就要有个正当的理由,否则我一定要娶闻表妹为妻!”
唐氏火冒三丈,指着楚烨辰的鼻子喝骂:“不孝的狗东西,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说什么都没用!”
楚烨辰气白了脸。
楚微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