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天,穆婉秋让人请顾清川到她宅子里,拿出两千两银票:“侯爷,这是我变卖一点点祖产得来的银子,侯爷拿去置办我们的酒席,我手上还有一些祖产,只是时间仓促,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出手,等咱们成了亲,我再慢慢把祖产变卖,都带到侯府来。”
“婉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有那么多祖产,你祖上是做什么的?”顾清川的眼睛顿时亮了!
这两千两银子倒不至于让他有多高兴,毕竟侯府曾经有富庶的时候,是穆婉秋说这只是她祖产中的一点点,尽管他还想装的清高,也不禁露出几分喜色来。
穆婉秋眼神闪了闪,避重就轻地说:“我祖上是做生意的,家里人为人比较小心谨慎,我知道的人不多,后来因为一些变故,我们家里就只剩了我一个人,那些祖产就都到了我手上。”
“原来是这样。”顾清川丝毫没有怀疑,她一个弱女子在这种事情上没必要撒谎,他眼中闪过贪婪的光,做出关切的样子,“现在是谁在帮你打理那些祖产,可靠吗?若是有什么事情,来得及处理吗?”
穆婉秋笑道:“侯爷放心吧,我的那些祖产都妥善安置着,除了我谁都不知道在哪里,不会有事的。”
顾清川有点不高兴,沉了脸色:“婉秋,你这么说是信不过我吗?”
“怎么会呢?”穆婉秋偎依在他怀里,温柔笑着,“我一心一意跟你在一起,连孩子都有了啊,难道侯爷还不相信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吗?我的那些祖产是处于谨慎考虑,侯爷放心吧,只要我成了侯爷的平妻,我的东西就全都是侯爷的。要不然我还能到哪里去?只有在侯爷身边,我和孩子才会幸福。侯爷不会是怀疑我吧?”
顾清川听这话才重新缓下来,赶紧哄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也是为你好,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你看好那些祖产。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钱财。你没说有祖产的时候,我对你也是一心一意,你还不知道吗?”
穆婉秋深情地看着他:“我当然相信侯爷!”
两个人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的,又是一番温存。
天近黄昏,顾清川才离开宅子,回侯府见于氏,把穆婉秋跟他说的事情一一说了。
“真的?”于氏毕竟活了半辈子,没有顾清川这么冲动,满眼怀疑,“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守得住那么大的祖产,怕不是哄你的吧?”
“我觉得不是,她能随随便便拿出两千两银子给我们办酒席,又怎么会是骗我?好几手上应该的确有些钱财。”顾清川很肯定这一点。
“我看你就是被她迷了心窍!”于氏白了他一眼,“按照你所说,她原先的出身也不低,就算家人全都过世,也不会改变她的出身,她既然有那么庞大的祖产,嫁到哪家去做正室夫人、当家主母不好,为何一定要没名没分就跟了你?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总不会连这点眼界和格局都没有吧?”
顾清川红了脸,不满地说:“母亲何必这样贬低我,我哪里差了?不过就是无奈之下取了楚微云,到时若婉秋手上真有祖产,我把楚微云休了,将婉秋扶正也就是了。”
“你少动这心思!”于氏一听这话就来气,“你真当有银子就天下无敌了吗?真要说起银子,就算穆婉秋手上有祖产,底蕴还能深得过镇国将军府和东阳王府吗?你的仕途除了要有银子,也要有人脉,这是穆婉秋能给你的吗?”
顾清川一听这话,被穆婉秋有祖产的喜悦冲昏的头脑瞬间就冷静了不少。
“你要穆婉秋我也不拦着你,她手上有祖产更好,但她最多只能做你的平妻,你绝对不能休了楚微云,知道吗?”于氏再次警告。
“是,母亲,我知道了。对了,婉秋之前因为在宫宴上的表现名声极差,我娶她为平妻,我的名声总会受些影响,咱们想个法子,抬高她的身份。”顾清川说道。
于氏皱了皱眉:“这要如何抬高?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有了身孕,若是此事传出去,她遭人人唾弃,你也会被人戳脊梁骨,这种时候自然低调些,把你俩的酒席办了也就是了,你还想怎么样?”
顾清川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话,于氏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在顾清川又劝了她几句之后,她勉为其难点了点头:“也罢,就依你。”
穆婉秋手上最好真的有祖产,若不然她不会让那小贱蹄子好过!
——
第二天楚微云起了身,洗漱后用过早饭,正在看书,霜儿和凝儿齐齐进来,两人都是一脸焦急和愤怒,争着道:“夫人,不好了!”
楚微云心中一惊:“怎么了?”
“夫人,奴婢发现侯府运进来好多酒菜点心,似乎是要办酒席的模样!”霜儿急切地说。
“酒席?”楚微云一愣,“最近这府上不是没有喜事需要办酒席?”
“是呢!奴婢也觉得奇怪,便去打听,可是他们都防着奴婢,什么都不跟奴婢说,奴婢越发觉得蹊跷,悄悄跟着一个平常往府上送酒的伙计出去,给了他二两银子,一问才知道,他说是侯府要添新人!”霜儿越说越气愤。
这不就是说侯爷在骗夫人,穆姑娘入府不是妾室,是平妻,妾室入府历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