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长生撬门进来,看到许盼月背着门躺在床上。唇角扬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
眼眸里则是闪过一抹明显的杀意。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在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月光映射下,匕首闪着明晃晃的光,更是给人一种森恐。
迈步朝着床走去,将匕首高高的举起,然后朝着床上的许盼月狠狠的扎下去。
“去死吧!”他咬牙切齿,语气中充满了得逞后的泄愤。
但预想中的痛苦叫声并没有从许盼月的嘴里发出,甚至也没有听到匕首扎进肉里的声音,只觉得像是扎进了一堆软棉棉的……被子里。
被子?!
葛长生猛的反应过来,一把掀掉那被子。
果不其然,床上躺的根本就不是许盼月,而是竖放了一个枕头。
“去死吧!你!”正准备转身的葛长生,只觉得自己的后脑一阵痛意传来。
然后,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本能的伸手往后脑摸去,只觉得掌心里一片全湿。
他看到了手上全都是殷红的血。
转身,就看到许盼月站于他身后两步之距,手里握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
“许盼月!你……”葛长生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许盼月怎么会没事。
甚至就她现在的表情和动作,明显是知道自己要来杀她。
所以,这是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对付他?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他今日来杀许盼月,除了母亲与弟弟妹妹,再没有别人知道。
“怎么,没杀死我,你很意外?很生气?很不甘心?”许盼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葛长生,你说,如果这会,我把你杀了,有谁知道?”
“你不过一个荣王府马场的下人而已,而且还是一个被罚的下人。是死是活,谁会在意呢?”
“你……”葛长生看着许盼月的眼里又是多了一份惊恐。
“我怎么会知道你的身份?”许盼月接过他的话,就这么一脸耐人寻味的看着他。
“呵!”她很是不屑的轻笑出声,“我不止知道你的这个身份,我还知道你的另外一个身份。我甚至还知道你心里的那一点小心思。”
“葛长生,你是舒侧妃的私生子。你惦记慕芷。今日便是舒侧妃他们母子三人让你来杀我的,是吗?”
闻言,葛长生双眸瞪大如铜铃,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她……竟然全都知道!
这不可能的!
他喜欢慕芷小姐的事情,除了他自己,就连母亲都不知道。慕芷小姐更不知道。
他将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好,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过。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过一个下人而已,而且还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根本就配不上那么好的慕芷小姐。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慕芷小姐的感情回应,他只希望慕芷小姐过得开心幸福就知足了。
如果慕芷小姐有需要他帮忙的,他知然是毫不犹豫的帮忙。
慕芷与郦璟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他们郎才女貌,门当户对,郎情妾意,他甚是为慕芷小姐感到开心。
可是,这一切却因为许盼月的出现而全部打破。
许盼月这个贱人,竟然勾引郦璟,让他和慕芷小姐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痕。
最重要的是,这贱人竟然是荣王爷的女儿。
那不行,荣王府的一切,不管是王爵还是财富,都只能是郦璟的。
只有郦璟得到了荣王府的全部,那慕芷小姐以后的生活才能更好。她以后就是荣王妃。
至于他,以后就在荣王府当个下人,默默无闻的守着慕芷小姐,便是足够了。
他不会跟舒侧妃相认,没这个必要。他们对他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
对于葛长生来说,自己喜欢的人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听着许盼月的话,看着她那嘲讽的表情,葛长生反而慢慢的冷静下来了。
就连后脑上的伤,也不觉得疼了。
此刻,他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如此,许盼月就更该死了。
只有她死了,那这个秘密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将掌心的那一滩血,慢悠悠的往自己的衣服上擦去。
唇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许盼月,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你想干什么?”
为知为何,许盼月竟是升起一抹恐惧。
本能的往后退去两步,战战兢兢的看着葛长生。
“呵!”葛长生不以为然的一声冷笑,声音如鬼魅一般阴森,“怎么,怕了?许盼月,既然知道了这么多,那你觉得,今日你还能活吗?”
“许盼月,你真是该死的很啊!慕芷小姐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你是她的嫂子。你却跟慕芷小姐抢夫君!”
“你不止让慕芷小姐伤心难过,你还让她被人嘲笑看不起!如果不是因为你,她现在也不会身体抱恙。”
“许盼月,你想怎么死?”
说着,慢慢的抬起手中的匕首,锋尖直直的对准着许盼月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