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虽然轻,但却是足够阮黎姿等人听得清楚。
听到这话,阮黎姿猛的一怔,心一下就沉到了湖底。
怎么……盼月怎么会与此事有关?
然后她猛的想起,刚才在椒房殿,许盼月确实是从宫女的手里接过一杯茶,递给越妃的。越妃也确实是喝了。
完了!
阮黎姿整个身子一软,只觉得无比绝望。
这事怕是说不清了!
“让她们进来!”周文帝冷声道,甚至还朝着阮黎姿狠狠的瞥去一眼。
“皇上,盼月不会的!月儿不会这么做的啊!她没有害越妃娘娘的理由啊!”阮黎姿朝着周文帝哭诉,磕头。
“朕再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周文帝冷漠的声音响起,“你是自己闭嘴,还是朕让人把你的嘴巴堵上?”
阮黎姿闭嘴不语了,只是那望着周文帝的眼睛却是蓄满了可怜又委屈的眼泪。
慕老夫人带着许盼月进来。
跟着一起来的,自然还有许知渺。
看在许知渺的那一瞬间,奚绮晴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母亲是懂她的,带着知渺一起进宫,那她们又能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了。
至于韩氏,本来是要跟着一起来的。但是临出门时,慕芷却是出事了。
肚子疼得直在床上打滚,看样子也是有小产的样子。
对于韩氏来说,许盼月这个儿媳妇,自然是没有自己的女儿重要的。
于是就有借口留下照顾女儿,让老夫人带着许盼月进宫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待慕尔缙与慕逸文前去许府,将事情与许崇山说完,三人商量过来,匆匆进宫,却没有在宫里看到韩氏。
回府后,将她好一番斥责。
“老妇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慕老夫人朝着天子跪地行礼。
“臣妇许知渺/许盼月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许知渺与许盼月跟着行礼。
“起来!”周文帝冷声道,视线落在许盼月身上,“你给越妃端过茶?”
许盼月刚起声,听到周文帝的话,又“扑通”重重的跪下,“臣妇……是……是给越妃端过茶。可是……可是那茶并不是臣妃沏泡的。我……臣妇只是从宫婢手里接过来……”
“你既不是皇后的宫婢,也不是越妃的宫婢,何须多此一举做此事?”周文帝打断她的话,声音冷冽,带着质问。
“臣妇……臣妇……”
【还能是什么?讨好皇后呗!她们母女俩可都是捧高踩低的讨好型人格。】
【特别是阮黎姿,虽说对于皇后所做的那些事情,不是特别清楚。但也是略知一二三的。】
【侯府大房的团灭,可少不得她在皇后面前的推波助澜。】
【咦?这皇帝……】
奚绮晴与老夫人都是竖着耳朵聆听着的,但许知渺却是在关键时候止声不说了。
又因着天子在场,谁也不敢抬头,更不敢有所别的动作,就这么恭恭敬敬的跪地低头。
皇帝如何啊?
渺渺啊,你倒是继续往下说啊!
【哈哈哈……有趣,有趣!原来高高在上的天子,竟也是个可怜人哪!】
有趣什么啊!可怜什么啊!你倒是说清楚啊!
不带你这么说一半,留一半的啊!把人的心就这么提吊着,简直就是杀人杀一半。
“皇上,奴才已经让人把茶杯拿来了。”求放手里拿着一个茶杯,另一手押着一个惊恐慌乱的宫女进来,“小德子去的时候,这宫女正要将杯子里的水倒了。”
“皇上饶命,奴婢认罪!”那宫女重重的跪下。
【哎,所有的事情都白搭了。瞧,这不是替死鬼来了。】
【这宫女肯定会将所有的罪责都揽下。说那杯茶是她下的滑胎药,就连那血燕,也是她在胡嬷嬷进库房之间,她偷偷将无色无味的滑胎药粉撒上的。】
【还有那一套红宝石头面,也是她泡在红花里的。她这么做,是因为她曾撞见过越妃与那侍卫偷情。她怀疑这孩子并不是皇嗣!】
【嗯,不愧是皇后,这么快就把思路都理清了。虽然来不及去让那徐去云来指认越妃,却是让一个宫女把这件事情给暴出来。】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头顶戴绿帽的。而且还是一国之君。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只怕在帝王这里,就是真的了!】
【不行,不行!绝不能让皇后把这脏水泼到越妇头上!越妃出事,那就是侯府出事。我不要成为炮灰,我要和一家人长长久久的活着。】
“皇上,臣妾自请死罪!”屋内,越妃拖着虚弱的身子出来。
在帝王面前跪下“臣妾请皇上赐死!”
“越妃妹妹,你在胡说什么!”皇后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宫与皇上都会给你作主的!定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臣妾多谢这段日子来,皇后娘娘的关心照顾。臣妾无福,孩子无福。还连累皇后娘娘被人诬陷,都是臣妾的过错。臣妾万死不足以谢罪!”
越妃朝着周文帝重重的磕头,“臣妾既不能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又连累皇后娘娘受此委屈,还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