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觅觅一概不理。
拉着盛安知的手,往外面走。
宁曜阳在前面开道,小小年纪的他,平时臭屁不着调,在这个时候,他也是满面严肃,有一股不容小觑的威压。
那股气势在他小小的人身上,毫无违和。
就仿佛是天生的,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
人小,可是每走一步路,都四平八稳,眼神里也止不住的冷意。
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
后面姬夫子断后。
没带丫环下人们,这种场合下,不是人多就有用的,丫环婆子们都心性不稳,一进入这种地步,吓得要死,走路都不利索,反而碍手碍脚。
牢房里说不出的压抑与恐惧,偶尔一声哀号声传来,吓得人一哆嗦。
走到拐角处的时候,突然,从边上的牢房里伸出了一只手来。
抓住了盛觅觅的胳膊,让她头皮一麻。
“放肆,放开我!”用力一甩,想将那只手甩开。
可是那人抓得紧紧的,咬牙都不放松。
“盛觅觅,是我……”
盛觅觅定睛一看,“大姐姐?”
不是盛洛儿是谁?
这一牢房里的人,关的都是女眷,正是盛洛儿,还有盛府里的其他所有女眷们,当家夫人,姨娘,还有几个庶女们。
“盛觅觅,你能带安知出去,你把我们也带出去吧!父亲大人肯定是被冤枉的,你把我们带出去,我们去给父亲大人喊冤……”
盛洛儿大声道。
这下,把盛府里其他女眷们也都惊醒过来。
个个都趴在牢房门边上,像见到了救星一般,伸出手,想拉扯盛觅觅的衣袖。
都想拉到救命稻草。
一时之间,盛觅觅的衣袖上,就抓上了好几只手。
“觅觅,救救我们,觅觅……”
“你如今是侯府夫人,你去求求暗卫司的人,老爷在外面犯了什么事情,咱们不知情啊!无知者无罪啊!”
“或者你把你庶妹带出去,你庶妹从小就跟你亲厚,你把她带出去,我就算死在牢里头,我也对你感恩戴德……”
……
就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
盛觅觅不想多说,“你们不要慌,要是爹是冤屈的,你们最后都会被放出去的,再等等就好了,我目前也不知道爹犯了什么事情,我会出去打听的……”
象征性地安抚一二句,就要走。
可是盛府女眷们不让她走。
恨不得把她的衣袖都扯烂掉。
“安知是你亲弟弟,你就只管他吗?觅觅,我们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你别这么绝情……”
姬夫子上前来,突然掏出了一把尖刀。
对着盛觅觅下手了。
挑开了她衣袖的一道口子,然后,用刀一撕……
盛觅觅被人紧紧抓住的那半条外裳袖子,就撕破了,让那伙紧紧抓住她的盛府女眷们,齐齐地摔倒在地上。
包括盛洛儿。
牢房里光线不太好,盛洛儿刚才只注意到了锦衣华丽的盛觅觅,没看到她身后一言不发的姬夫子。
以为是个跟随的家丁什么的。
没想到,姬夫子来了这么一招,让大家都看清了他的长相。
盛洛儿指着姬夫子,不可置否的眼神。
她嘴角直哆嗦,“你,你不是个夫子吗?你怎么进入暗卫司牢房这样的险地?你还帮她……”
突然间,她眼睛瞪大了!
“你们,你们俩是不是早就有一腿了?姬长生,你一直拒绝我,是不是因为你这辈子又看上了盛觅觅?你们俩又搞到一起去了?”
姬夫子冷声,“盛大小姐自重,主家出事,我身为主家大少爷的私人夫子,为主家办事,天经地义,休得污我们夫人的名声,自重!”
说完,再也不理她们了。
上前拉着盛安知离开。
而盛觅觅也拉着盛安知,就成了姬夫子拉着盛安知姐弟两人离开了。
宁曜阳走之前,狠狠地瞪了一眼盛洛儿。
“你们盛府除了母亲与我安知舅舅,没一个好东西,求人办事,不知道好好说句话,还敢污人清白,你们活该都下大牢,牢底坐穿去吧……”
盛家人原本想与盛洛儿应和两句的。
听到宁曜阳的话,都不敢再瞎逼逼。
只是伸出手,在栅栏外面晃动,“小世子,救救我们啊!小世子……”
家里一般有爵位继承的嫡长子都称世子。
而宁曜阳侯府对外,说他是嫡长孙,可是他生母不明,世子的称号没有明确到他的身上。
平时,大家都叫他大少爷。
现在盛府的人,为了巴结他,连小世子都叫出来了。
可是,没有用。
宁曜阳的脚步半分没停地追上前面盛觅觅她们去了。
牢房里,眼见无望,哭喊声一片。
盛夫人指尖发白,望着盛觅觅的背景,后悔得眼泪横流,“洛儿,你看看她如今,凭得什么?全凭得她崇仁侯府主母的身份啊!当初让你嫁,你不嫁,白白的便宜了这个白眼狼,要是你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