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觅觅刚出了门,发现身后有个小尾巴。
鬼鬼祟祟的跟踪她。
她一招手,宁曜阳回身就准备跑。
“过来!看都看见你了!你跑什么跑?”
宁曜阳硬着头皮,“我可没跟踪你,我就是想看你把大将军带哪里去……”
盛觅觅道,“自然去坊市。”
宁曜阳脑子里突然有个荒谬的想法,“你不会拿我的大将军去……去……”
盛觅觅白了他一眼,“大惊小怪!他们骗我儿子的钱,我不得去找回场子?能让他们白骗了?”
宁曜阳一下子兴奋激动起来了。
小脸发红,“谁是你儿子?我也要去。”
“要去也行,要绝对听我的话,见机行事,知道没?”盛觅觅没拒绝。
带上宁曜阳更好行事一些。
她单独去,人家兴说不上当。
“好吧。”宁曜阳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先答应了再说,到时候,听不听话,还得看他小爷的心情不是?
于是,盛觅觅带着宁曜阳偷偷地来到了坊市。
一番叮嘱。
宁曜阳心领神会。
坊市上还是如昨日一般人山人海的,悄然来到了那处斗蛐蛐的地方。
就听到那几个人在埋怨。
“今天生意惨淡,来得都是穷逼,没什么冤大头。”
“可不是,要是像昨天那样的冤种富贵小少爷来几个就好了……”
“昨天要不是他娘亲来把他抓走,我们还能进帐几百两,那小子身上还有几百两没掏空……”
宁曜阳听到了,拳头都紧了。
脸涨得发红。
可恶!
盛觅觅火上浇油,“听到没?输了钱,人家还要骂你冤种!”
宁曜阳憋得脸通红,“不怪小爷我,是小爷买的那几只金刚将军不行……”
盛觅觅将手里的那只借来的蛐蛐扬了扬,“看我的。”
两人走了出去。
“老板,有位吗?”
斗蛐蛐的那伙人,不认识盛觅觅,但认识宁曜阳啊!
这小子一身炽金橙的衣裳,头上戴玉,腰间佩环,只差把有钱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有有有,这位小少爷,你昨天没玩尽兴,今天这是又来玩吗?”
腾出一个上好的位置来。
宁曜阳指着盛觅觅道,“今天我不玩了,我怕我娘揍我,我带我表叔来玩,我表叔也喜欢玩这个……”
“好好好,欢迎之至!”
小孩子都这么有钱,表叔是长辈,肯定更有钱了。
几个斗蛐蛐的骗子脸上笑出花来了。
盛觅觅拿出那只大蛐蛐来,“怎么玩的?讲讲规则。”
众人看到她手里的蛐蛐,就是寻常个头大一些,没看出多出彩的地方。
“随便怎么玩,多少都可以下注,就是斗输赢,到最后,谁的蛐蛐死了,谁就输了……”
盛觅觅出手就是五百两。
这是她压箱底的嫁妆银票。
“那我下五百两好了,你们有没有跟的?”
众人哗然!
一群人围观上来。
“大手笔啊!这位公子豪气!”
“跟不了一点,卖了我也没有这么银子,看看热闹就好。”
……
连宁曜阳都唬了一跳。
他玩一把最高也只敢出二百两的,平时下得小,就是三十,五十两的,输红了眼,下二百两赶赶本什么的。
结果,盛觅觅一下子就押五百两。
这位继母不是拿他们侯府的银子输的吧?
只有那几个斗蛐蛐的骗子,面不改变,嘻笑颜开。
这果然不愧是冤种少爷的表叔,更大号的冤大头啊!
“贵客光临,不能让贵客扫兴,跟!”
开赌。
盛觅觅把手里的蛐蛐放入场中。
宁曜阳紧张的开始咬手指头了。
“赢!大将军!咬它……”
“咬咬咬……”
现场气氛到达高潮。
围观者也都跟着激动热闹高呼。
很快,场中两只蛐蛐一番撕咬。
盛觅觅放下去的那只刚放下去,还有些蒙,结果,越战越猛……
众人都还没有看清楚怎么打的?两只胜负就已经分出来了。
宁曜阳跳起来了!
“赢了!我们赢了!!”
盛觅觅放下去的那只金刚蛐蛐,受了一点小伤,但是不影响它威风凛凛。
另外一只,嗝屁了,四脚朝天。
那几个骗子,还没有醒过神来。
盛觅觅伸手把两边的银票都搂入了怀中。
“好样的,大将军。”
说完,就要捞起蛐蛐,作势要走人了。
被那几个骗子拦住了,“这位兄台,玩一局就走啊!再多玩几局呗!”
盛觅觅停下脚步,勉为其难道,“啊,你们还玩吗?那行吧,那就再玩一局。”
几个斗蛐蛐的骗子互相使了一个眼色,“这次兄台下注多少?”
盛觅觅道,“钱多了没地方使,一千两全下了,早点输光早点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