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宋惜枝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我说了多少次了,别来打扰我!
离戈,你再这样我可就告诉你主……咦,疏晚?”
撩开帘子的宋惜枝看见裹着狐裘的少女站在冰天雪地中,眼睛忽的一亮,
“好看,咱们疏晚越来越漂亮了!”
她是多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离戈。
慕时安轻咳一声,
“外面冷,宋娘子不会舍不得一杯茶吧?”
“进去吧,茶少不了你们的。”
宋惜枝转而看向虞疏晚,眼中更是满满的欢喜,
“我就说今天起床眼皮子就跳得厉害,都说左财右灾,原来我左眼跳是好事儿呢。”
虞疏晚笑嘻嘻地挽住她的胳膊,
“我来见阿姊哪儿有阿姊说的这样稀奇?”
“你也不算算我们多久没见了?”
宋惜枝摇摇头,道:
“你近来过得可还好?”
这些日子临近年关,烟火的需求不是一般的大,甚至还有一些京城以外的地方也有要的,她加班加点的做着,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虞疏晚将近来的事情挑着好的说了,又一拍手掌,将虞归晚和姜瑶她们的事情跟宋惜枝说了。
宋惜枝听得一愣一愣的,
“还有这种事儿?!”
虞疏晚小鸡啄米的点头,
“可不是嘛,反正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
宋惜枝拍着自己的胸口,
“那个叶澜呢?”
“唔……我回头问问。”
这个不是她处理的。
宋惜枝拍拍她,
“你等我一下。”
虞疏晚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但看宋惜枝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
打开是一只耳坠子,正是上次叶澜送给她,刚巧被宋惜枝给拿走的那只。
“这个你还记得吗?”
虞疏晚点点头,
“阿姊发现什么不对了?”
“岂止不对?”
宋惜枝冷哼一声,
“我开始没认出来,刚巧有一个朋友走南闯北恰好路过,就给认出来这是什么了。
这哪儿是什么上好的红宝石,这分明就是跟红宝石像,却是有毒的红矿!
这种东西真要是放在耳朵边儿挂着,一天到晚的下来,总会乱了你的脑子神经。
瞧瞧那恶毒的样子,当真是没边儿了!”
宋惜枝道:
“我想着你说,要在及笄时候戴,就打算手上这点事情忙完了再去给你说一说这事儿,没想到你来了。”
“原来如此。”
虞疏晚眨了眨眼,慕时安见她要伸手去拿,直接将盒子挪开皱眉,
“都说了有毒,你是一点儿都不介意?”
虞疏晚不以为然,
“短时间又没事儿。”
慕时安皱眉,
“不行。”
“用帕子包着看吧。”
宋惜枝主动开了口。
虞疏晚碎碎念没有出声,慕时安看她,
“你在偷偷骂我。”
“知道还要问。”
虞疏晚哼了一声,将坠子接过来,仔细的打量着,又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花纹倒是有些不对。
虞疏晚道:
“阿姊放心吧,她什么心思我已经知晓,哪儿还会被她骗。”
“那就好。”
宋惜枝语重心长,
“这京城里头的姑娘心眼子都要多一些,你只能小心点。”
虞疏晚点头,姐妹二人又坐在一起说了一堆话,慕时安跟离戈倒是坐得住,竟然也在一边静静的听着。
等到要离开的时候,虞疏晚又想起来个事儿,抓住了宋惜枝的手腕,
“白家往后跟你交接的人会换,若不是白盈盈跟你交接,那你就别要那批货,补偿我来就是。”
一听这话,宋惜枝愣了愣,
“那白家主……”
“他心不在此,总不能拖着人家。”
弯弯绕绕不好跟宋惜枝说,虞疏晚也就笑着搪塞了过去,
“此后盈盈来做阿姊这边的,也会慢慢接管白家。
阿姊有什么只管跟盈盈提一提,她性格好,基本都会尽量做到的。”
等重新坐上马车的时候,慕时安这才道:
“你倒是将事情都给安排的妥当,不过那个白盈盈,你是什么时候交的朋友,可靠吗?”
“放心吧,可靠。”
想起上一次离戈说白盈盈眼熟的话,虞疏晚不动声色的将白盈盈的身份给隐瞒了过去。
可慕时安哪儿有那么好糊弄,追问着虞疏晚白盈盈的事情,生怕虞疏晚被骗。
好在之前借助虞老夫人帮忙,白盈盈的身份落实也不算是难事。
虞疏晚就将一开始的那个借口给搬了出来,慕时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许家啊……”
“……怎么了?”
莫名其妙有种心虚的感觉。
虞疏晚撇了撇嘴,
“反正,盈盈是许老夫人的远方表亲的女儿,我祖母你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