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之前你与她来往也不算少。”
虞疏晚的声音温和,彩雀只当做虞疏晚没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笑道:
“虞大小姐性格温婉,从前最得瑜妃娘娘喜爱。
虞二小姐生的貌美,忠义侯府也算是得此双姝,着实让人羡慕的很。”
“可再怎么羡慕,又有谁能够越得过瑜妃娘娘呢?”
虞疏晚轻声道:
“即便是这么多年不得圣宠,可还是依靠定国公府的权利得了个妃位。
这才是家族的本事。
今日定国公府怕是保不住了,应当已经求到娘娘这儿了吧?”
虞疏晚站住脚步,彩雀也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她,神色带了几分的倨傲,
“虞二小姐果然是聪明人。
奴婢觉得,国公府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虞二小姐方才的话再怎么讽刺,也讽刺不到娘娘身上。”
“我不曾讽刺,只是向来喜欢实话实说罢了。”
虞疏晚眸光流转,落在旁边的一丛花草中似笑非笑,
“天色见沉,花草中容易有蛇虫鼠蚁,娘娘不若大大方方的出来。”
她不傻。
即便是认不得路,可也记得有一些特征。
譬如正确的路上应该有一株生得极好看的美人蕉,可走了这么半天,美人蕉的影子都没看见。
更何况这个彩雀一开始出现就明显不对。
“少吓唬本宫。”
花影一动,一个衣着华贵的美妇带着慌张走了出来,
“彩雀,快给本宫看看有没有脏东西!”
彩雀上前给瑜妃整理着衣摆,半晌瑜妃的神色才算是缓和了下来,眼神倨傲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虞疏晚,
“你就是那个没什么家教的野丫头?”
虞疏晚微微挑眉,学着她的语气问了回去,
“您就是那个入宫将近十年,连个孩子都没有瑜妃娘娘吧?”
“贱丫头,你倒是口齿伶俐!”
瑜妃柳眉倒竖,怒气冲冲的扬起手向虞疏晚打来,
“敢对本宫这样说话,看本宫不打烂你的嘴!”
虞疏晚往后退了一步,瑜妃扑了个空,怒声道:
“你还敢躲?!”
皇帝的女人就算是不受宠,虞疏晚也犯不着去跟她动手。
她微微挑眉,
“怎么,瑜妃娘娘当初受皇后娘娘训诫的时候不也躲了?”
“真和瑶儿说的一样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
瑜妃一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早已怒火滔天,纤纤玉指指着虞疏晚怒声道:
“给本宫打!”
彩雀还是有几分脑子的,她眼神之中划过几分惊慌,压低了声音,
“娘娘,这到底是忠义侯府的女儿,今日又是昭阳郡主带来的人。
您这样动她,恐怕会……”
“本宫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滚!”
瑜妃早就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口不择言道:
“害得本宫的哥哥被人嗤笑,本宫的侄儿痴傻不能人道,整个国公府算是都毁在了她的手上!
忠义侯都不在意这个女儿,本宫就算是打死她又如何!
即便皇上知道了,也应当能够明白本宫的心中所恨!”
四周窸窸窣窣,走出一堆的粗实嬷嬷和太监往虞疏晚走去。
虞疏晚冷冷的看着瑜妃,
“娘娘在宫中动用私刑,就不怕被问责?”
“本宫的哥哥是定国公,就算是眼下犯错,也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本宫不过是教训教训你这个不懂得规矩的野丫头。
你父亲母亲都不愿意管你,本宫自然要替他们好好管教管教。”
瑜妃重重冷哼一声,
“给本宫打!”
“我看谁敢动手!”
一道呵斥声落下,直直劈向众人。
瑜妃转过头,入眼便就是容言谨带着薄怒的脸,一边站着的正是容言溱。
“这么晚,太子殿下和二皇子私闯后宫,是想要做什么?”
瑜妃眼中划过一丝心虚和慌张,很快又色厉声茬地先发制人道:
“就不怕惊扰后妃,让皇上忧心?!”
容言谨浑身宛如有着一层低气压一般,瑜妃的话他充耳不闻,快步行来到虞疏晚的身边。
看见虞疏晚的双手还包扎着纱布,眸色一深,
“身上其他地方可有受伤?”
“没事。”
虞疏晚没想到来的人是容言谨,眨了眨眼睛摇头,
“放心吧,我有好好保护自己。”
容言谨的眼中多了丝笑意,抬起手想揉揉她那毛茸茸的脑洞,却又想起眼下的情况,生生的忍了下来,将手背在身后,转身看向瑜妃,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瑜妃娘娘这么多年嚣张跋扈惯了,便就是连官宦家的女儿都能随意打杀了?”
瑜妃对这位储君还是有几分害怕的,此刻强做镇定道:
“殿下这话好没意思,本宫不过是教训教训这个毛丫头罢了。
她将我定国公府给祸害成了什么样,太子不会是不知道吧?”
她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