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若是没有记错,方才受欺负的,是虞二小姐吧?”
慕时安的眼梢微挑,手上重了几分的力道,让虞景洲忍不住闷哼出声。
偏偏慕时安面上风轻云淡,
“对一个小姑娘动手,虞公子还真是有本事。”
他轻飘飘地松开,虞景洲立刻抽回了手,面皮抖了抖,缓了缓手腕的痛楚,这才行礼,
“未曾注意太子殿下和慕世子,还请见谅。”
“何须多礼。”
慕时安轻笑,
“虞公子的眼睛似乎一直都不好,否则也不会看不到是谁受了委屈。”
虞景洲紧紧抿着唇。
他这段时间听说了虞疏晚跟定国公府的事情,自然也知道虞疏晚和容言谨慕时安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一想到府上的消息和方才听见的消息,虞景洲只觉得心中怒火中烧。
他目光落在虞疏晚那张精致描绘过的脸,跟他们的母亲很像,自然也是好看的。
可如今瞧着,却让他只觉得厌恶!
他后悔极了前些日子将原本要给归晚的夜明珠给了她。
这样不知礼义厚颜无耻之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半分同情!
“殿下和慕世子心善,可也别被骗了。”
虞景洲冷笑一声,
“我这个妹妹向来会惺惺作态!
在家中嚣张跋扈至极!
归晚的脸就是她给打肿了才不得不戴上面纱!
方才在落莺湖也不少人看见她动手欺负了定国公府的小姐和太仆寺卿的小姐……
殿下和世子就算是再怜惜,也不该如此纵着!
你立马去定国公府负荆请罪,或许我还会在父亲和母亲那里帮你求求情!”
“说完了?”
虞疏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虞景洲心中怒火更甚,“你这是什么态度!”
一边的虞归晚有意要在容言谨面前博一个好形象,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
“哥哥,这是在外面……”
说完,她又软下声音,
“哥哥恐怕是知道后就赶了过来,他也是为了你好。
今日定国公府那边,你的确该过去说一声。”
好一副哥哥姐姐的嘴脸。
虞疏晚已经很克制了。
毕竟在容言谨的面前,她好歹也是要装一装的。
可现在……
她实在是装不了了!
虞疏晚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把抓住了虞归晚的头发将她按在了地上。
她的力道又快又狠,只听得虞归晚一声惊呼一声惨叫,脸上的面纱滑落下来,鼻子下缓缓流出鼻血来。
“虞疏晚!”
虞景洲的瞳孔一震,虞疏晚厉声道:
“不想你妹妹毁容就滚开!”
虞景洲想上前的脚步硬生生地止住。
虞疏晚也懒得去看背后两人的神色。
她想要扯容言谨这张大旗只是为了能够活得稍微轻松一些,可如今显然是不能了。
既然不能,那她又何必继续装一个鹌鹑?
她低下头看着手上被自己扯着头发哀嚎的虞归晚冷笑,
“怎么,你不是很想做个好姐姐吗?
想踩着我赚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名声?
想做太子妃?
痴心妄想!
虞归晚,像你这样的人,嫁给任何一个男人都是对方的灾难!
当然了,除了虞景洲那样蠢的或者是跟你一样坏的,你们也算是鸳鸯配对儿了。
我的确该去一趟定国公府,好好盘问盘问姜夫人,为何在我的马车上中了药,还跟三个乞丐颠鸾倒凤!
你催促着让我回马车,我是不是也能够认为你跟她们串联想害我。
只不过因为我运气好,所以我逃过一劫。
看见我不在马车上很失望是吗?
虞归晚,是不是我对你还是太过仁慈了些?”
虞景洲心猛地一紧。
虞归晚因为吃痛而痛得变了声调,显得古怪又荒诞,
“虞……疏晚,你放开……我!”
“放开?”
虞疏晚眼中一片冰冷,唇角扬起一抹笑来,
“好啊。”
她毫不犹豫地直接将手松开。
不等虞归晚逃离,她再次紧紧地扯住她的头发。
“你瞧,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中用。”
“虞疏晚,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虞归晚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
她忍着痛将目光投向了容言谨,目光凄婉幽怨,
“难道、难道殿下就要看着虞疏晚在您的面前这样欺辱臣女吗?”
若是寻常,美人落泪自然是能够惹得众人怜惜。
可惜,此时的虞归晚算不得什么美人。
她的眼泪顺着还肿胀的脸颊落下,混合着她脸上的血和尘土显得格外狼狈。
虞疏晚不知道容言谨会不会阻止,只是先一步将虞归晚再次给摁在了地上,空气中只剩下了虞归晚痛苦的呜咽。
虞景洲的手攥成了拳头,在身侧发出了清脆的关节响声,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