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衍下意识地接住。
摊开掌心。
便发现是一个白色的小药瓶!
慕时衍旁边的姜生看到后,眉头一紧。
他们家世子受伤了?
可是他们家世子的武功那么高强,司徒崇怎么可能会伤到他?
而且他也没有发现伤口啊?
“注意休息吧……阿衍。”
云晚晚扫视过他的手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慕时衍轻笑了一声。
他的确是没有被司徒崇伤到,也没有在这次的行动中受伤。
但被圣上暗中下令要连根拔出不灭宗一党后,这半个月以来便一直不眠不休调查着朝中的细作,有的时候太过疲累,就用银针刺激腕处的穴位。
次数多了,就在那处形成了几块小的淤血,他用腕带遮掩着,没想到……
却被云晚晚给注意到了。
“这热闹看的……”慕时衍低头瞧着药瓶,耐人寻味道。
姜生听他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糊涂道,“世子,您在说什么?”
“没什么。”
慕时衍抬头,又恢复了之前那抹玩世不恭的模样,散漫道,“小生姜,你先回去,将本世子之前寻到的那块千年玄冰找出来。”
“……”姜生虽然搞不懂他要干什么,但还是领下了命来,“是,世子!”
楚北堂瞧到云晚晚方才的举动,以及她对慕时衍的改口,胸口的浊气如同壁垒般堆积着,失衡到了极点,他紧抿着薄唇,压制着回到了璃王府。
墨香院内。
秋风吹过梧桐树,落叶簌簌而下,飘零在了石桌上。
云晚晚站在离西厢房不远的地方,皱眉扭头问道,“你想要说什么?”
楚北堂的拳头紧了又紧,望着她明亮的眸子,问出了困扰在心头已久的疑惑。
“你当初……为何不拿玉佩来找本王相认?又为何一直不说这件事?!”
云晚晚微顿,没想到这件事还没有完。
忽然——
楚北堂朝着她逼近了一步!
冷冽的墨眸中,浮现起了一缕探究的光芒。
“还有,你每次提及我们大婚之夜的事,为什么总以一种置身事外的口吻来说?!”
这情况已经不止一次了。
上次云晚晚故意拿出玉佩气他的时候,就是这样。
还一口一个云晚晚的。
可她难道不就是云晚晚吗?
“因为——”
云晚晚的眼神暗了又暗,抬头迎上了他的视线,“我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不喜欢你的!再回想之前的种种,当然是可以用旁观者的角度说出这些了!”
楚北堂听到这话,瞳孔微颤,心口处也泛起了钝疼。
云晚晚又继续道。
“况且楚北堂,你也别忘了之前你对我是有多么的厌恶,就算我早就将真相说出来,你就不会反感我了吗?按照你先入为主的印象,你心中更多的也只会是抵触和烦恼,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有那么多,为什么那个人非得是你最讨厌的云晚晚!”
她的话一针见血,让楚北堂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来。
曾经的他……
的确是无比厌恶云晚晚,对这桩婚事极为的抵触,所以从未想过那个女人会是她!
可是在不知不觉中,他对她改了观,产生了感情,否决过,也动摇过,但却还是止不住的被她深深吸引,想要靠近。
当今日得知半年前真相的那一刻。
楚北堂的心中五味杂陈,却更多的,还是高兴。
高兴他心悦的人,也正好就是他要找的人!
楚北堂的眼神一沉,“云晚晚,本王以前的确是对不住你,但你我二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实,本王定会对你负责到底,在太后面前说过此生未有你一人的话,也不是演戏!!!”
他可以做到。
“我不需要!”
云晚晚直接拒绝,冷漠道,“那天晚上在客栈发生的事,从始到终在乎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人,我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过,你给的那块破玉佩,我也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我今天说出这破事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收拾云雪落吧?”
只有他一个人在乎的……
破玉佩,破事!
那天晚上,可是他们彼此的初次!
她怎么可以说出如此云淡风轻的话!
楚北堂有些恼火,“云晚晚,你这样气本王吗?!”
“我只是在教你认清现实,别再继续那么自以为是!”
云晚晚的耐心已经彻底告罄,盯着他没好气道。
“凭什么你愿意负责,我就要感恩戴德的去接受啊?我云晚晚还没有下贱到这个地步,你那璃王妃之位,谁爱要谁要,我一点儿也不稀罕!”
楚北堂的血压飙升,脑瓜子都被云晚晚气得嗡嗡嗡的,但他不想再像以前般,和她之间只剩下了争吵,咬牙深吸了一口气。
“云晚晚,本王知道你的心中有怨气,日后也定会加倍弥补于你,但你不该将心思放到慕时衍的身上,还……!他不是什么好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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