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逢州一时间没反应。
沈谙狐疑道:“您不会也不知道拉钩是什么吧?”
雍逢州:“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沈谙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天呐你真是一点童年都没有”。
“拉勾就是一种约定方式。”沈谙认真解释道:“我们小时候要是做什么约定,就会拉勾。”
雍逢州道:“一般来说,这种幼稚的方式连小孩子都约束不了,你企图以此来约束我?”
沈谙:“……”
沈谙有点泄气:“那也是。”
她说着就准备收回手,雍逢州却勾住了她的手指,挑眉问:“然后呢?”
沈谙忍不住笑了,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变了会怎样?”
“变了是小狗!”
雍逢州:“……”他就说这种小孩儿把戏能有多正经。
但沈谙似乎因为这件事心情不错,脚步轻快地推着雍逢州往回走,雍逢州随意问:“刚刚都偷听到什么了?”
“才没有偷听。”沈谙轻轻咳嗽一声,道:“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已。”
“那你刚好路过听见什么了?”
沈谙道:“沈丹悦试镜输给我的艺人了,没拿到想要的角色,心生不满,所以想让雍霖施压,逼导演把那个角色给她。”
“不过……”沈谙皱了皱眉,“那位岑老板竟然跟导演打过招呼,不准人抢这个角色,他这人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明明是导致小乔过得这么惨的罪魁祸首,竟然又三番两次地帮她……”
听她提起岑轶,雍逢州眸光微动,淡声道:“他本来就是个神经病。”
就连雍逢州都说岑轶是个神经病了,可见此人绝对是个疯子中的疯子。
“雍先生,您说岑老板怎么就跟小乔过不去呢?”沈谙道:“虽然小乔家里欠了他很多钱,但是那些钱对他来说,应该也用不着亲自追着讨债吧?”
雍逢州道:“没必要揣测他在想什么,他思考问题的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样。以后少跟他接触。”
沈谙撇撇嘴:“我也不想见他啊,但他好像是剧组女主角的金主……估计以后还是会碰面的。”
而且沈丹悦被雍霖甩了脸子明明很生气,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甚至还有点愉悦,这一点让沈谙很是在意。
毕竟沈丹悦并不是什么擅长隐藏自己情绪的人,难道她已经想到了别的办法抢走林愫这个角色?看来签约的事情要尽快推进了,只有签约了,才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样沈谙也能安心许多。
说话间他们到了地方,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摆在桌子上了,也不知道雍家到底有多少个厨子,一周的饭菜都能保证完全不重样,沈谙觉得住了这么些天后自己都好像胖了几斤。
沈谙还是有些担心雍逢州的情况,吃过饭立刻给雍逢州做检查,她按了好几个穴位,雍逢州都说不痛,沈谙却有些不相信。
她觉得像是雍逢州这种人,即便是很痛,可能也会因为面子而强撑着说不痛。
“你那是什么眼神?”雍逢州微微眯起眼睛。
沈谙心虚地错开眼神,强装镇定道:“没什么啊,我就是觉得可能还是会有点痛的吧……啊!!”
她话没说完,就觉一阵天旋地转,她竟然直接被雍逢州扛在了肩上!
沈谙又惊又怒,“雍先生!我们刚刚才拉钩说不能再随便站起来的,你怎么不守承诺!”
“我也说了,你所谓的约定连小孩子都无法约束。”
沈谙:“……”
“你赶紧放我下来,我很重的,会对你的腿造成负担——”
“重?”雍逢州掂了掂她,轻啧:“轻得跟羽毛似的,哪里重?多吃点饭。”
沈谙慌乱道:“我说了你的腿……唔!”
她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还没从那一瞬的天旋地转中回过神,雍逢州已经俯身下来,沈谙瞬间被压得动弹不得。
好在雍逢州并没有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沈谙身上,而是用手肘支在床上,这个姿势几乎让他们鼻尖贴着鼻尖,呼吸相交。
沈谙眼睫颤了颤,侧过头道:“您困了吗?那我就先……”
雍逢州捏住她下巴,“你看我像是困了么?”
沈谙张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因为雍逢州眸光一暗,垂首吻了下去。
一刹那,沈谙全身都绷紧了,那是一种她无法形容的感觉,好像她所有的理智都在这缠绵的一吻里消失了,大脑像是一台完全瘫痪的电脑,完全无法运转。
最开始沈谙其实是想要反抗的,但她从来就没有反抗成功过,很快就被雍逢州制服,双手都被按在了头顶,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闭上眼睛。”
恍惚间沈谙听见雍逢州沙哑的声音。
之前沈谙以为雍逢州就已经够难缠了,现在雍逢州的腿能动了,还能更难缠。
……沈医生甚至后悔给他治病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风吹得树枝左右摇摆,好似张牙舞爪的鬼影,很有点恐怖片里厉鬼索命的感觉,但沈谙完全没工夫注意这些。
她起初还记得尽到